“對啊!張小兄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十二部族的族長,七嘴八舌,準備先招呼張寒坐下。
張寒望著熱情的眾人,冷笑一聲,指著可汗,破口大罵:“說!外面那個長生天神怎麼回事?你們騙得了外人,騙不了我。”
“雕像照著我小時候的樣子畫,說,這長生天神,你們自己信嗎?”
眾人聞言一愣,眼神交流了一下,異口同聲道:
“信!”
張寒:..........
“張小兄弟,你是不知道,草原上的日子苦啊。”
“是啊,張小兄弟,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們的族人太少了,必須要依靠一些長得矮的凡人。”
“張小兄弟,你之前不是講過長生天嘛,我們就搞出一個長生天神,糊弄別人用的,不然一整個草原的人,怎麼跟著我們南下劫掠?”
“我們自己弄出來的神,自己肯定是不信的啊。”
張寒目光盯著說漏嘴之人,似笑非笑。
一時間,大帳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羊烤好了,俺要先吃一隻。”
鐵塔撓了撓腦袋,不顧眾人反應,拿起一整隻烤全羊,一口咬了上去。
張寒:“好樣的,鐵子,你可真是尷尬破碎機啊。”
“張小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草原上的日子是真的苦啊。”
可汗嘆了一口氣,率先打破沉默。
大祭司緊跟著道:
“人口增多,天降暴雪,那些個南人,一萬頭牛才能換一萬斤鹽,不是我們想要南下劫掠,是他們逼我們的。”
可汗不停訴著苦。
大祭司也在一旁幫腔。
“停!”張寒伸手製止了一唱一和的二人:“你們南下劫掠這事,我不想管,也不會管,但為什麼長生天神的神像,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用信仰糊弄底層牧民,這和張寒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長生天神的神像與他一般無二,等於說,底層牧民的祈禱,是在向張寒祈禱。
哪怕他這個神靈,從來不回應自家的信徒。
可這絲毫不影響底層牧民的虔誠。
以及,他們殺人所帶來的因果,天地業障。
一份由他們自己承擔,一份則會轉嫁給張寒。
這妥妥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這....故事是你講的,長生天是你說的,我尋思圖個方便,就按照你的樣子立神像了。”
大祭司舉著柺杖,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虛構一個神的樣子,那多麻煩啊。
還不如直接抄一個現成的。
“底層牧民產生了信仰,現在,我真的成為了他們口中的長生天神。”
“你們帶領他們南下劫掠,殺戮,會產生因果,也就是我們練氣士口中所說的業障,死的人越多,產生的越障便會越多........”
“也就是說,你們忽悠人南下劫掠,所帶來的好處,你們全佔了!所產生的因果,壞處,卻需要由我來承擔?”
張寒陰冷的望著幾人,淡淡道:“大家都是熟人了,幾位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
“哼!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你小子真成了長生天神,是會獲得功德的,而功德有助於你們煉氣士修行,你這不也獲得了好處?”
可汗冷笑一聲,身為巫族後裔,他並非什麼都不懂。
相反,他懂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