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身穿。
絕不可能是李長壽的弟弟。
我只不過是穿越過來之後，身形變小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度仙門內，破天峰。
洞府之中，張寒微閉雙眸，心中不斷默唸。
不知為何，之前那一幕不斷環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但是，他怎麼可能是李長壽的弟弟呢？
張寒並沒有失憶啊。
樣貌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我應該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件事既然是不可能的，那我便也無需擔心。”
“我和李長壽也不過是五、六分像罷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慢慢的，張寒的心境平息了下來。
“成仙之後，之前的一批紙人，就該淘汰下去了。”
“我這些年的俸祿，賞賜一樣不少，倒是能夠換到一大批靈木，製造紙人的材料，無需擔心。”
也好在酒字九仙人一脈富有，要不然在破天峰被開發殆盡的情況下，張寒可找不到地方種樹。
“嗯！還得再買一批仙豆，這些仙豆乃是煉製辟穀丹的材料之一，倒並不難尋。”
“一些好口腹之慾的弟子，還將這些東西炒熟了，用來解悶。”
三日後，一大批更為精緻的紙人被造而出。
這一日，張寒的本體再度陷入閉關之中，不可自拔。
成仙之後，他終於可以去參悟那一門隱之法則碎片了。
而影之法則的特性，實乃老六必備。
為此，張寒哪怕全天沉浸也不覺枯燥。
反而樂在其中。
“咦？小壽壽人呢？”
酒玖站在茅草屋之前，原地環繞了一圈。
李長壽如今尚未成仙，他的紙人之法，也還未進行過改良。
李長壽未成仙之前所用的紙人之法，不過是對摺紙成人之術的粗淺改良。
也就是說，李長壽做不到在原地留一個紙人，用於糊弄酒玖。
一來，寄託的這一部分心神，並不能執行過於複雜的動作，極其容易暴露。
而距離過遠，李長壽也做不到將心神寄託過來，自行操控。
所以，只能一走了之。
但臨行之前，他還是留下了一封書信。
“酒師叔親啟！”
這一封信上，大多是一些感謝之類的話。
只在最後註明，李長壽想一人闖一闖，以此來磨練道心，師兄，勿要為我擔心之類。
“呵！我擔心你？”
“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我只是怕你死了之後，你師傅來找我哭哭啼啼啊！”
酒玖無奈，頗有一種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既然李長壽已經離去，她也無可奈何。
當即便起身返回度仙門。
..........
“奇怪，怎麼突然有這麼多強橫的仙識在這附近來回搜查？”
東海之濱，南贍部洲東部，那連綿的海岸線上，一處臨海山崗。
幾十座簡單石頭屋湊出的漁村中，李長壽化作的冷麵老道正端著幾位老嫗捧來的熱水，一邊喝著，一邊眺望海面。
他剛在村子中贈送出去了一些符籙，此時得到了村民們熱情感激，也藉此作掩藏，讓他在東海邊的行動變得合理些。
有許多行方的人族散修，會用這種辦法為自己賺點氣運和功德。
但有個道理，李長壽卻是很早之前就明白的。
助善得善果，助惡得惡果！
他無法確定自己散發出的符籙幫的是好人還是惡人，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免費散出一些故意畫錯沒什麼效果的‘枕邊助眠符’，如此就不會沾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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