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現在外面…”千道流眉頭微蹙,有些擔憂。武魂殿如今暗流洶湧,比比東的態度不明,加上教皇失蹤的餘波未平,他擔心千仞雪的安全。
“無妨。”陳千秋淡淡地打斷了他,語氣平靜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自信,“有我在。”
短短三個字,卻重逾千鈞。千道流看著陳千秋那深邃平靜的眼眸,心中的擔憂瞬間消散了大半。
是啊,有這位在,這斗羅大陸上,能威脅到小雪安全的,恐怕還真找不出幾個。
“金鱷,你留下,協助道流準備明日會議事宜。”陳千秋吩咐道。
“是!首座大人!”金鱷鬥羅恭敬應命,看向陳千秋牽著千仞雪的背影,眼神複雜。這位老友,殺伐決斷時如修羅降世,此刻卻又像個尋常的…帶孩子出去玩的爺爺?
這巨大的反差,讓他感覺極其怪異,卻又隱隱覺得,似乎這才是真正的陳千秋——隨心所欲,不受任何世俗條框束縛。
陳千秋沒有使用任何魂力,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這樣牽著蹦蹦跳跳、滿臉興奮的千仞雪,如同最普通的爺孫(儘管外表看起來極不協調),緩步走出了壓抑的長老殿區域,穿過武魂城內莊嚴肅穆的主幹道,向著城外走去。
千仞雪像一隻終於飛出牢籠的小鳥,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她指著路邊盛開的、在魂力滋養下格外嬌豔的花朵。
“陳爺爺快看!那個粉色的花好漂亮!”她甚至對路邊石磚的紋路都充滿了好奇,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那份屬於孩童的天真爛漫,在離開了武魂殿核心區域的冰冷氛圍後,毫無保留地綻放出來。
陳千秋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簡單地回應一兩句。他的目光看似平靜地掃過街道,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他能感覺到暗處有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驚疑、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那是屬於比比東一系的眼線。
當看到陳千秋公然牽著千仞雪出現在公眾視野時,那些目光中的驚疑達到了頂點。
不過陳千秋卻不在意這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終究只是一群跳樑小醜罷了。
“陳爺爺,快些走,馬上就要到晚上了,就不好玩啦!”
忽然,千仞雪抓著陳千秋的右手,玩鬧著要陳千秋跑快點,童言澄澈,讓陳千秋忍不住揉了揉千仞雪的腦袋,而後真配合地跟在千仞雪後面玩鬧。
他知道千仞雪自小缺失的那份寵愛,如今遇到,陳千秋便想做一點事情,讓千仞雪的童年不至於過於冰冷無趣。
夕陽的金輝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