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少香江的富翁想要購買百勝基金不得門路。
陳濤濤正對如何處理這些東西發愁呢,須知道在資本世界浪費現金流可是最為可恥的行為。
錢一定要流動起來,躺在賬戶上可是要被徵收不少的稅的。
陳濤濤絕對不會浪費。
李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問道:
“抽出這麼多資金進行收購,不會影響百勝基金後續的運作吧?”
陳濤濤笑道:
“不會的!”
“非但不會,或許還能大賺一筆。”
啊?
陳濤濤給李富解釋其中的道理:
“霧都的物價確實貴,但是那些能夠被我們收購的傳媒,不管是電臺、電視臺或者是報紙,其實都是盤子小或者經營不善的東西。”
“只要我們把它們整合成一個整體,它們一下子就成了一個橫跨昂撒全國的傳媒集團。”
“這種東西股票價格必然上漲的。”
“到時候只要套利一部分,我們就能賺取十倍的財富。”
李富目光復雜地看著眉飛色舞的陳濤濤:
“你們這種玩金融的,來錢就是快啊。”
陳濤濤坦然承認,但他說道,
“這個行業就是如此,高風險高回報。”
“可話說回來,每天因為自己的決策輸了上天台跳樓的人也不在少數。”
“滙豐證券大廈天台經常有人跳樓。”
“先前要不是有楓哥的指點,我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李富默然。
這特麼的就是賭徒啊,不管他們怎麼粉飾自己的身份,賭徒的實質是掩飾不了的。
忽然間,他想起一件事情來,
“濤濤,你有辦法獲得一個電視臺的牌照嗎?”
陳濤濤奇道:
“我們不是要去昂撒收購嗎?”
李富搖搖頭:
“不是霧都的,是香江本地的。”
“你該知道,楓哥一直想要收購一張電視臺牌照,想要把它當作送給三嫂的禮物。”
陳濤濤明白了:
“且讓我想想……”
香江的牌照一共發了沒有幾張——本來香江就是不大的地方,總共才六百萬人口。
電臺輻射的地方也小。
要是牌照過多,商人即便贏得了牌照,想要獲得盈利也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唯一的辦法就是限制牌照。
想要購買牌照,很麻煩的事情。
陳濤濤想了想道: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事情還得讓佐治去做。”
李富愕然道:
“佐治?”
陳濤濤解釋道:
“鬼佬一共發了三張牌照,不過第三張有明確的限制,需要有相當數量的時長來播放教育內容。”
李富不解道:
“這不好嗎?”
陳濤濤苦笑道:
“香江是金錢社會,市民工作已經很累了,閒暇時間只想要好好放鬆,誰又會想著要進行學習呢?”
“更不用說要有相當比例的英語節目。”
李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英語節目?”
“這是想要斷絕我們的根啊。”
陳濤濤嘆了口氣:
“也不能這麼說吧……”
“都說香江人英語不錯,這是錯覺。”
“香江一共才幾所大學啊。”
“能夠上大學的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很多人一早輟學打工了。”
“教育頻道壓根就沒有多少的收視率,即便我們收購了,大機率是虧本的。”
李富冷聲道:
“咱們兩人的關注點不同。”
“在你看來,開電視臺僅僅是賠錢,但在我看來,這是鬼佬想要阻斷我們與內地聯絡的毒計。”
“香江與內地的聯絡足足有近兩千年的時間,但這短短的不到百年時間,就與內地隔閡了。”
“原因是什麼?”
“自然是電視臺的宣傳。”
陳濤濤剛要開口反駁,就聽李富問道,
“你還會說普通話嗎?”
陳濤濤頓時閉嘴!
抱歉,普通話他真不會。
李富想起了林楓之前說過的話:
“香江本來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城市,來自全國各個地方的人匯聚在這裡。”
“官方通用語本來是國語才對。”
“可是你現在看看,除了老一輩的人,又有幾個人會說國語?”
“全都是講的粵語。”
“然而這種粵語也不是標準的,而是很典型的香江土語。”
沒錯,香江講的白話,其實也是土話,跟粵省主流語言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tv的老六用日復一日的宣傳,告訴香江人,你們是最高貴的,你們的話語是最優美的,除了英語就是你們的話語最美了。”
“這樣一天天的宣傳,硬是讓香江的年輕一代忘記了他們的根。”
“這功勞太大了,大到霧都官府都得給他封爵。”
陳濤濤瞳孔一縮,該死的!
楓哥想要收購電臺牌照可不光為了樂慧珍找份事業做,他更是想要找一個能夠對抗鬼佬的平臺,進行撥亂反正。
身為林楓的嫡系,他可太明白林楓身上的標籤了——忠義!
小的忠義就是對兄弟講義氣,大的忠義是對國家忠誠。
林楓的立場是從來都沒有說——絕對的老家派!
因此,他麾下的人,從來沒有在這裡含糊過的。
陳濤濤凝聲道:
“佳德的那塊牌照,倒是可以收購。”
“只不過,我們要推動一項立法,讓他取消對教育節目時長的限制。”
“可即便如此,我也得說,這事情不容易。”
李富問道:
“為什麼?”
陳濤濤嘆了口氣:
“香江巴掌大小的地方,要養活六百萬人,市民生活得非常累,哪裡有時間聽普通話的教育節目啊。”
李富想了想,給林楓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林楓微笑道:
“濤濤的提議很好,你可以聯絡一下佐治,讓他讓黃金俱樂部的人動用人脈,對那個英語節目的時長作出限制。”
“把英語節目變成漢語節目就行了。”
李富提醒道:
“濤濤說了,香江市民工作太過辛苦,壓根就沒有心思去開教育節目,更不用說是普通話節目了。”
林楓不以為然:
“那是他們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罷了。”
李富愕然:
“楓哥,您有辦法讓他們聽你的?”
林楓笑了笑:
“那是當然的事情。”
李富讚歎道:
“不愧是你啊楓哥!”
結束通話了電話,李富神采飛揚:
“楓哥說了,只要把英文節目改成中文節目就行,其他的,都沒有任何問題!”
陳濤濤壓根就沒有懷疑過林楓的能力:
“若是如此,我自然會發動人脈幫忙。”
李富一怔:
“你發動人脈?”
陳濤濤輕笑道:
“李生小瞧我了不是?”
“百勝基金的顧客,大部分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李富無語道:
“我把這茬忘記了,你也太謙虛了,你百勝基金的份額賣得那麼貴,沒有點門路的人哪裡能夠買得到?”
“他們都是上流社會的一員吧!”
陳濤濤點點頭,
“確實如此。”
“不過,天下的基金都是如此操作的。”
“好的基金不愁賣。”
李富點點頭:
“那麼,這事情交給你了!”
陳濤濤揮揮手:
“交給我就行,放心好了。”
李富提醒道:
“你只負責大方向就好,其他的事情讓大山和展博他們去辦。”
“你現在可是病人。”
陳濤濤苦笑道:
“其實我已經好了……”
李富聳聳肩:
“你要是真的好了,就讓南仔出具可以出院的鑑定書,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召開一個康復聚會,讓咱們的兄弟一起聚聚,放鬆一下。”
陳濤濤無話可說——南仔那個傢伙別看長得又高又壯,膽子小得很,做事情向來謹慎。
自己哪怕恢復了健康,他也得讓自己躺床上幾個月的時間來恢復……
得,短時間別想著放縱了。
李富輕輕拍了拍陳濤濤,起身道:
“身體是本錢,很快你就康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