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哲哥說了，這地盤上的好東西，都該是他的。”
那嘍囉嘿嘿笑著，眼神貪婪地在駱天晴身上打轉，無視了她染血的肩膀。
“尤其像駱天晴這麼‘難得’的。哲哥心疼你受了傷，特意吩咐帶你去暖和的地方，好好‘照顧照顧’。怎麼，共助會想攔著？”
“不行！”
蘇楠猛地站起來，擋在駱天晴前面，像個炸毛的小貓。
“天晴是為了保護大家才受傷的！不能讓她落到唐哲那群惡徒手中！”
“哼，臭丫頭滾開！”
嘍囉不耐煩地伸手就要推開蘇楠。
“楠楠！”
駱天晴低喝一聲，想抬手攔住她，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彭香梅院長深吸一口氣，眼神在傷員和麵帶懼色的成員們臉上掃過，最終落回神火幫嘍囉身上，話語裡帶著一種艱難而冰冷的權衡：
“我們需要時間安排一下。天晴若是自願過去，唐哲應該會更滿意。”
她把“自願”兩個字咬得很重，讓對面的嘍囉不住地點頭。
“對對，就是讓她自願。”
“院長！”蘇楠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彭香梅。
彭香梅沒有看蘇楠，只是疲憊地閉了下眼，又睜開：
“神火幫掐著我們通往外界的雪道，斷糧斷暖……唐哲想做什麼，你們不清楚嗎？犧牲…犧牲一個，保全大家，是…不得已的選擇。”
她的聲音很低沉，每一個字都像石頭砸在地上。
“說得對，彭院長深明大義！”
另一個聲音尖利地響起，是駱天晴的另一個室友，葉翠容。
她擠開人群走到前面，那張清秀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急切和某種扭曲的自保心願。
“晴晴，哲哥他、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現在大家都很困難，哲哥那裡條件好，你跟了他，也是條出路嘛！何必連累我們大家在這裡挨餓受凍，還要擔驚受怕？你看你剛才差點被怪物殺了！”
她靠近駱天晴，壓低聲音，卻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算我求你了，晴晴，為了大家，你就…就答應了吧？你看人家彭院長都這麼說了……”
她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駱天晴。
“葉翠容！你還是人嗎？！”
蘇楠簡直氣瘋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指著葉翠容，手指因為憤怒而發抖，聲音尖銳地撕裂了倉庫的死寂。
“晴晴剛才是為了保護誰？！是為了保護你這個混蛋！要不是她變身手快把你推開，你早踏馬被怪物開膛破肚了！”
“現在跑出來裝什麼好人？唐哲是什麼垃圾貨色你不清楚？你……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畜生不如！”
“她保護了你們多少次？你們現在要拿她去討好那個惡魔？！我看你們才該死！全都該死！”
蘇楠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和絕望，她不顧一切地護在駱天晴身前，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