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休息了,所以,直播間就關了。”
牧年說著,抬起手,關掉了直播。
彈幕頓時哀嚎一片。
【又是黃金時間關播,可惡,為什麼他們沒有收視率的要求?】
【還好系統自動會開播,要不然我懷疑牧年會不會一天都不開播】
【奶奶滴,又要去看其他直播間的獵奇婚配現場麼?我不要啊!】
【別說了,島國婚配失敗,懲罰已經降臨了】
【這麼快就降臨了?】
【快看新聞!】
牧年看著關掉後的直播間,彈幕慢慢地變得稀稀拉拉,最後也就不再繼續看彈幕。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
不得不說,這別墅就是牛啊。
主臥天花板上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可以直接看到星空。
星空上,不知名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牧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但此刻,浴室的水聲傳來。
淅淅瀝瀝的聲音,像首不成調的小夜曲。
聽著這聲音,牧年莫名其妙的就不困了。
就這樣一直聽著水聲。
直到二十分鐘後,流螢頂著溼漉漉的銀髮出來,一手還拿著毛巾擦拭,頭髮上還沾著水珠。
她小臉紅撲撲地對著牧年道:“那個,開拓者,幫我吹一下頭髮。”
“好。”牧年點點頭,從浴室裡拿出了吹風機。
當牧年插好吹風機插頭時,流螢已經乖乖坐在了梳妝檯前的小凳子上。
她手裡還攥著半乾的毛巾,見他轉身,下意識把後背往他這邊湊了湊。
髮梢的水珠順著髮尾滴下來,落在碎花睡衣的肩窩裡,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吹風機“嗡”地啟動,溫熱的風捲著水汽散開。
牧年抬手撥開她頭頂的髮絲,指腹不經意觸到她耳後,流螢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手裡的毛巾攥得更緊了些。
他放慢動作,用指腹輕輕攏著那捧銀髮,像捧著一團蓬鬆的雲。
剛洗過的頭髮還帶著洗髮水的香味,混著吹風機的熱風漫開來,比傍晚草原的晚風更讓人心裡發暖。
“會不會太燙?”他調小了風力,聲音裹在機器的嗡鳴裡,反而顯得格外低柔。
流螢搖搖頭,鏡子裡映出她泛紅的耳垂:“不燙。”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正好可以從玻璃反光裡看見牧年的動作。
他的手指偶爾會碰到她的後頸,每次觸碰都像有細小的電流竄過,讓她忍不住想縮脖子,卻又悄悄忍住了。
水汽漸漸被吹乾,銀髮開始變得蓬鬆,像被陽光曬過的雪。
牧年把吹風機調至冷風檔,細細拂過髮梢,忽然發現她耳後彆著的鳶尾花髮卡還沒摘,髮卡沾了水汽,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他伸手想幫她取下來,指尖剛碰到髮卡,流螢卻猛地回過頭:“好、好了嗎?”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她鼻尖離他的下巴不過幾厘米,髮間的香氣撲了他滿臉。
牧年頓了頓,收回手關掉吹風機,空氣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好了。”他看著她蓬鬆的銀髮,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很軟。”
流螢的臉“騰”地紅了,抓起毛巾擋在臉前:“那、那我去樓下給你燒杯熱牛奶喝!”
說著流螢就要起身,但被牧年按住了肩膀。
“不用,”牧年的聲音很輕,“我晚上睡覺沒有喝牛奶的習慣,你要喝的話,我剛剛準備了一杯。”
他指了指床頭櫃:“在床頭櫃上。”
流螢點點頭,沒立刻走,只是攥著毛巾站在原地。
窗外的星光透過玻璃頂落進來,剛好照在她髮梢的碎光上。
“那,我去洗澡。”
牧年拿起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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