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在架子上滋滋冒油，表皮烤得金黃髮脆。
迷迭香的氣息混著肉香漫出來，連晚風都帶著點油滋滋的甜。
牧年用夾子翻了個面，雞皮裂開的地方滲出琥珀色的汁，滴在炭火上“滋啦”一聲，竄起小簇火苗。
“好了沒？”流螢蹲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烤雞，銀髮散下來掃過肩膀，“我聞著都要流口水了。”
“已經烤好了。”
牧年笑著把烤雞拎下來，放在鋪了油紙的盤子裡：“來玩個遊戲？”
他戴著燒烤手套，捏著一隻雞腿晃了晃，雞皮上的油珠滾下來：“咱們各抓一隻腿，往兩邊拉，誰手裡剩下的多，誰就贏。”
流螢眼睛亮了亮，戴上手套，伸手抓住另一隻雞腿。
結果，因為剛剛出爐的原因，指尖不小心碰到滾燙的雞皮，飛快縮了縮手。
重新伸出手抓住雞腿末端，才道：“感覺很有意思！開始吧？”
“好！”
“那……3！”
“2！”
“1！”
“開始！”
兩人各往後退了半步，抓著雞腿的手都使上了勁。
起初只是輕輕拉扯，烤得酥爛的雞肉已經開始鬆動，連著雞皮的地方“咔嚓”響了聲。
“開拓者，我要用力了哦。”
流螢笑著加了點力，牧年也配合地往反方向拉。
金黃的雞皮應聲翹起，露出裡面嫩白的肉，還帶著點血絲的粉紅，是剛好熟透的樣子。
“我要繼續用力咯。”流螢喊了聲，手腕猛地一拽。
只聽“撕拉”一聲，雞肉從中間裂開，油汁濺在兩人手背上。
流螢低頭一看，自己手裡只剩只光禿禿的雞腿，連帶著點碎肉。
而牧年那邊，大半個雞身都掛在他抓著的雞腿上，焦脆的雞皮還保持著完整的弧度。
“啊？”流螢眨了眨眼，看著自己手裡的小可憐，忽然笑出聲，“看來我運氣不太好。”
她把雞腿舉到嘴邊，假裝要咬，又放下來，另一隻手悄悄往小腹上捏了捏肚子上軟軟的肉。
“其實這樣正好，我吃一隻腿就行，最近吃的太多了。”
牧年看著她偷偷收腹的小動作，忍著笑把雞身放在盤子裡：“放心吧，你根本沒長胖，而且哪能真讓你只吃腿。”
他從旁邊拿過餐刀，刀刃輕輕一劃就切開了酥皮，裡面的肉嫩得幾乎要散架。
“來，多吃點，晚上還要給我洗腳呢，得攢點力氣。”
流螢“哼”了一聲，卻乖乖坐過來，看著他把雞腿肉切成小塊。
牧年認真地切著烤雞。
因為烤雞太脆，而且汁水很多。
一些油星不小心飛濺出來，沾在了牧年的手背上。
流螢伸手遞過紙巾，十分熟練地替牧年將手上的油星擦乾淨。
“好了，切完了。”牧年放下刀，將切得滿滿當當的烤雞放在餐桌上。
烤雞的香氣混著晚風鑽進鼻腔，兩人忍不住深呼吸。
“好香，應該會很好吃吧？”
“吃吃看。”
牧年拿起雞腿，一口咬下。
牙齒咬碎脆皮，接著品嚐到了皮下的嫩肉。
牧年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喟嘆。
太好吃了！
流螢也一臉滿足。
彈幕更是瘋狂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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