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穿著寬鬆的睡衣走出來，頭髮已經吹乾，帶著點蓬鬆的弧度。
“關直播了？”她走到床邊坐下。
“嗯，畢竟太晚了。”牧年拍了拍雪球，“給她露一手。”
雪球像是聽懂了指令，立刻原地躍起，在空中劃出道雪白的弧線，穩穩完成後空翻。
流螢眼睛一亮，伸手把它抱起來：“可以啊雪球！還會這招？厲害啊。”
雪球在她懷裡蹭了蹭，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牧年拿了睡衣去洗澡，出來時已經換好了小恐龍睡衣。
流螢抱著雪球靠在床頭，眼皮已經開始打架，聽見動靜才勉強抬起頭。
“快進來。”她掀開被子一角，往裡挪了挪。
牧年鑽進去時，被她順勢往懷裡一拉。
兩人身體貼在了一起。
這讓被擠在中間的雪球不滿了，發出了“喵喵喵”的叫聲。
流螢打了個哈欠，把雪球往床邊一放：“自己去窩裡睡。”
雪球“喵”了一聲，顛顛跑到角落的貓窩旁，蜷成個毛球，尾巴一甩蓋住臉，很快就沒了動靜。
“哈欠。”
流螢打著哈欠，往牧年身上靠得更緊了些。
牧年順勢摟住了流螢，以一個他們已經熟悉的睡姿開始睡覺。
流螢的呼吸漸漸平穩。
牧年看了眼懷裡的可人，已經要睡著了。
他便抬手關了床頭燈。
臥室裡變得昏暗起來。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被角，房間裡只剩下彼此淺淺的呼吸聲。
一夜無話，監控系統安安靜靜，沒響起任何警報。
天剛亮時，牧年先睡醒了。
流螢還睡得沉，腦袋抵著他的肩膀，睫毛在晨光裡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往廚房走去。
儲物空間裡有現成的麵粉和餡料。
牧年打算做點簡單的早餐。
就做包子好了。
他揉了麵糰，捏出十幾個小巧的包子，放進蒸鍋。
“還不夠，再來點其他早點。”
於是，他又熱了牛奶和豆漿，切了赤橙果和吐司擺進盤子裡。
等流螢打著哈欠走進廚房時，早餐已經擺上桌。
包子冒著熱氣，豆漿的香氣混著果香飄滿屋子。
“醒了？”牧年把一杯溫牛奶遞給她。
“嗯。”流螢接過牛奶，走到露臺邊。
遠處的天際線染著層橘紅，朝陽正慢慢爬上來，把果林的葉子照得發亮，露水在葉尖閃著光。
兩人並肩坐在露臺上，手裡拿著包子，看著太陽一點點升高。
晨光落在流螢臉上，把流螢的側臉勾勒得格外柔和。
“這裡的日出比家裡好看。”流螢咬了口包子，豆沙餡的甜絲絲的。
牧年點頭，視線從遠處的朝陽移到她臉上，沒說話，嘴角卻帶著點笑意。
雪球不知什麼時候跟了出來，蹲在旁邊的欄杆上，伸著爪子去夠空中的飛蟲，尾巴晃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