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醉漢連連討饒,眼淚鼻涕蹭了黃毛一手。
黃毛一臉嫌惡地在醉漢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別讓我再聽到你嘴裡說出不該說的話,如果老闆在這裡,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醉漢嗚咽著,委屈巴巴地坐在後座,雙手抱著膝蓋,半天沒敢再吐出半個字。
被關在後備箱裡的溫瑾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原以為醉漢還能反抗兩下子,說不定能說出一些別的資訊。
比如說說那個老闆是誰?
再不濟,好歹說說為什麼綁架她啊,總不能因為半夜三更一個女的在馬路上走就要被綁架吧?
這輛車,溫瑾一定是有印象的,在馬路上來回行駛,身後跟著她的醉漢也是故意的。
車再次啟動,一路上醉漢沒有再說一句話。
溫瑾能聽到從前面座位傳來的“撲通”的心跳聲,那是屬於醉漢的,因為距離她最近。
此時醉漢心裡十分緊張。
車顛簸了兩三分鐘,又開上了正軌,不再顛簸,不到五分鐘便又停了下來。
後備箱被開啟,溫瑾緊閉雙眼,繼續裝作昏迷。
黃毛看了眼溫瑾還在昏迷中,心底鬆了口氣,走兩步就到後座的車門上踹了兩腳,“還不下來?要我請你下車?”
“來了來了。”
醉漢被打了一頓後,整個人老實了不少,口音也沒那麼重了。
許是因為黃毛打了他,他內心過不去,看了眼溫瑾,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抬手一巴掌就扇在溫瑾臉上,“瑪德,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臭婊子,老子也不會跟兄弟吵架。”
他上前一把撕開溫瑾嘴上纏著的膠帶。
那一瞬間,溫瑾只覺得整張臉火辣辣的,面板也敏感到不行,那種灼熱的刺痛感,就像有無數根針紮在臉上,一點一點深入。
“還沒醒?”
醉漢驚訝地看著自己手掌心,“我可是用了八成力道,這小嘴都出血了啊。”
他湊近看著溫瑾,不得不說,這張臉他是真喜歡。
餘光瞥了眼正在打電話給老闆報告的黃毛,他心下一動,反正這是在後備箱的位置,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鼻尖傳來惡臭,感覺有一張噁心的嘴在靠近她。
眼看醉漢那油光發亮的肥嘴快要碰到溫瑾的時候,後備箱蓋猛地朝他身上壓了一下又彈開。
醉漢一瞬間疼得直不起背來。
“這麼喜歡女人,要不給你再來幾個?”
不遠處傳來一道嘶啞的嗓音,那聲音就像被烈火灼燒過,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老…老闆。”
黃毛見狀連忙放下手機,他這電話可不是打給眼前這位戴著小丑面具的老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揹著他和別的老闆搭上了關係,那還得了。
黃毛眼珠子滴溜溜轉動,立馬陪著笑臉上前一步:“老闆,您今兒怎麼有空來這邊了?”
“還用給你彙報?”小丑男人抽了口煙,朝著黃毛招了招手。
黃毛心驚膽戰走上前一步,接著,就見到男人手中的菸蒂直接朝黃毛的眉心擰了一擰,菸蒂的火星子在他的額頭上燙出一道圓形傷疤,黃毛硬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咬著牙承受了下來。
小丑面具下的男人滿意地笑了。
醉漢見狀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立馬朝著男人下跪,“老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哦?”男人扔掉手中的菸蒂,沒有理會邊上的黃毛,上前一步俯身看向醉漢,眯著眼問:“說說,哪裡錯了?”
“我不應該貪圖美色,不應該沒事找事,以後不管老闆有什麼要求,我一定完成任務,多餘的事什麼都不會做的,求求您,放過我這次吧?”
醉漢知道這次皮肉之苦是躲不掉了,只希望對方能饒他一命。
他滿臉淚水,眼淚鼻涕全部黏在一起,模樣看起來狼狽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