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了眼前二人,她冷汗直流。
說話時,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聲,“我剛才都說什麼了?”
“說什麼?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好像都說了,還有沒有遺漏的,你補充一下。”
凌硯伸著懶腰,看向窗外,“天都快黑了,早點回去吧。”
“我不是溫可鏡,你們不能抓我!”
溫可鏡慌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軀體,這麼快就不打自招,不就浪費了溫瑾的軀殼?
“不是抓你,是請你回去喝茶,這麼扯的理由誰信啊,你就是溫瑾,手指上的傷是沒法解釋。”
凌硯摩挲著下巴,一臉為難地看著溫可鏡,“要不,你跟我解釋一下?”
他強調道:“科學的解釋。”
這科學嗎?
誰會信一個人的靈魂到了另一個人的軀體裡,而且偏偏那麼小,是被自己從小養大的一個孩子身上。
浮在空中的溫瑾看著這一幕樂開了花。
把剛才溫可鏡的交代都拋之腦後了。
催眠,能算證據嗎?
這些話還是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怕是不算吧……
想要抓溫可鏡,看來得去櫻花國了。
“我……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說的那些都是夢話,你們聽聽就算了。”
溫可鏡低著頭,一路坐著警車去了警局。
毫無疑問,她被關進了審訊室。
面對審訊室內黑壓壓的環境,溫可鏡早已習以為常。
“溫瑾怎麼了?暖陽之家不是她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嗎?難道地窖裡的屍體都和她有關係?”
鄭映之可謂是腦洞大開。
“大人的事你少管。”
凌硯打著哈哈,一隻胳膊掛在蕭段鋮身上,兩人一路朝凌局的辦公室走去。
“嘿……老孃比你大兩歲,怎麼跟姐姐說話的。”
鄭映之在原地跺腳,轉頭就去了審訊監控室看溫瑾的情況。
等凌硯和蕭段鋮再次出來的時候,蕭段鋮的語氣裡都帶著一絲酸味了。
“既然恢復身份了,什麼時候行動?”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心裡不爽我騙了你?”
凌硯上上下下打量著蕭段鋮,笑道:“別裝,你要不知道,會帶個見習法醫出現場?”
本還正顏厲色的蕭段鋮,徹底敗下陣來,“說說吧,這案子是怎麼被你鎖定在安和區的?”
“趕巧了不是,暖陽之家全國只有三所。
安和區的暖陽之家還是我師傅退休後告訴我的,本來都不想讓我插手這案子。
這不是,實力不允許嘛……”
凌硯走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仰頭看著天花板,又是一陣嘆息。
“少裝,說正事。”
蕭段鋮可不慣著凌硯,抄起一摞資料夾就朝凌硯身上砸去。
“平時都是你在前頭威風,我裝個幣怎麼了?更何況這裡還沒別人,我就在你面前裝了,怎麼著吧?”
凌硯一副要跟蕭段鋮幹架的樣子,就聽到門口敲門聲。
“進。”
蕭段鋮整理了下衣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你們打算把溫瑾關在審訊室裡多久?”鄭映之臉色不太好。
“她出什麼事了?”
蕭段鋮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