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拍桌子,“還有,你在醫院病房裡的監控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安裝監控監視溫瑾?”
黃天縱一臉疑惑:“警官,你可別汙衊我啊,醫院裡是不允許在病房裡安裝監控的,就算能安裝也要經過家屬的允許才可以。”
警員拿著物證袋裡的隨身碟,那上面貼著一張紙,寫著黃天縱名字的縮寫,還有溫瑾的名字。
證明,這個隨身碟裡的內容全部和溫瑾有關。
警員:“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拿著你的DNA去做比對了,我相信,您不會想要看到比對結果的。”
黃天縱見到隨身碟的那一刻徹底垮了下來,他頹廢地靠在椅子上,雙手和雙腳不斷傳來鎖鏈摩擦的聲音。
“我想到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又強行出院,我怕她一個人身體扛不住,所以想去看看他。”
警員:“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拿出一張住院登記,“你不知道溫瑾有家屬麼?怎麼,你們醫生關心病人的病情都關心到要深更半夜潛入病人家裡去嗎?”
“鑰匙,我是在病床上發現她沒拿,所以給她送來。”黃天縱嘶啞的嗓音,垂著的眸子不斷轉動著。
警員卻已經把關於黃天縱所做的一切都調查得明明白白,“醫院病房裡根本沒有鑰匙,需要我找物業那名給溫瑾保安的人進來跟你對峙嗎?”
“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警員冷聲道。
黃天縱身體顫抖了起來,他從低低的笑聲慢慢擴大,猛然抬起那張已是中年滿是皺褶的面龐,他眼底燃燒的火焰,開口說話的聲音卻格外嘶啞又難聽:
“從我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姑娘,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嗎?”
警員擰眉,但什麼都沒說,只聽黃天縱繼續說下去。
“我為什麼要找溫瑾?是因為這個女孩兒可憐啊,一個人的青春能有多久?”
“這麼美麗的孩子,卻整天被一個自稱為姐姐的人關在一間出租屋裡。”
“每天不能出去和朋友玩,不能去尋找真正的家人,你不覺得很可憐嗎?”
黃天縱像是很瞭解溫瑾的過去,瞭解溫瑾的一切,“你們調查過溫瑾嗎?你們知道她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的嗎?”
“正因為我是醫生,所以我更要拯救她啊。”
“這麼美好的女孩,在最美好的年紀卻被關起來了,不可惜嗎?”
“不過,儘管是被關起來了,她依舊很迷人。”
黃天縱手腕一動,銀色手銬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他指著自己的眼睛,“膽子這麼小,卻能在陌生人接近的時候第一反應襲擊對方,她實在是……實在是給我帶來太多驚喜了。”
黃天縱一想到溫瑾的樣子,喉結不住滾動,他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輕得都快讓人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嬌花養在溫室容易枯萎,為什麼不能讓我擁有?我只是想要得到她,她一定會同意和我在一起的,我是醫生,她沒有工作也沒關係,我會養著她。”
黃天縱說了一大堆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警官,我只要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我相信,她已故的父母都會成全我們的,我條件這麼優秀,她不可能看不上我。”
警員冷眼看他,“你在醫院的職位不低,利用職務便利在病房裡安裝監控偷拍患者,侵犯她個人隱私,知道這些後果有多嚴重麼?這些影片,你有沒有上傳到外網?”
他們是看過監控裡的溫瑾日常行為軌跡,其實並沒有太多出格的地方。
只不過,給溫瑾包紮傷口,皮肉被縫合的影片不知道黃天縱是怎麼拍的,極為清晰,這一針一線更像是在拍藝術品。
溫瑾容貌出眾,這則影片發到網上對她的影響也不小,特別是這種型別的影片,更容易引起醫學方面醫生們的研究興趣。
黃天縱就是靠著縫合技術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