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段鋮是見過溫瑾的行李箱的,在見到的那一刻,他也有些意外。
凌硯狐疑地走到後備箱將門開啟,裡面的行李箱確實還在。
一想到這兩個人的行李箱都一樣,心底頓時有股氣上來。
“你讓我留點心,關注溫瑾的動向,結果呢?”
凌硯上前一步,他比蕭段鋮略高半個額頭,一雙桃花眼發出危險光芒,“你比我先到的機場,為什麼不先幫她安排住處?”
他這是明知故問。
但依舊不吐不快。
“既然有你照顧她,我就先去忙了。”
蕭段鋮沒有解釋,他提著手中的行李箱朝警局內走去。
“你有什麼好忙的。”
凌硯衝著蕭段鋮那道無比落寞的背影吼了一句。
坐在車內的溫瑾自然知道二人說了什麼。
面對凌硯的質問,蕭段鋮一句話沒解釋。
“早幹嘛去了。”
他憤怒地說了句,一把拉開車門,看都沒看蕭段鋮,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只有蕭段鋮站在臺階上,微微側過臉,視線落在那輛只能看到尾氣燈的車上。
拿著行李箱的手不經捏緊,又鬆開。
“蕭隊,你臉上的傷要處理一下,這凌警官下手也太重了。”
跟隨在蕭段鋮身後的絡腮鬍警員上前一步提醒。
手裡握著的傘也不由得往蕭段鋮的方向傾斜了一點。
“沒事。”
蕭段鋮獨自提著行李箱朝警局內走去。
他記憶最深處的地方,有爺爺去世前的叮囑,也有李媛靜讓他永遠記得那個皮球,是他親手送給溫瑾的皮球。
在暖陽之家的那一次行動,他徹底明白過來,當初沈墨寒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他和溫瑾的關係,也知道那個皮球。
“蕭隊,不是我說,主要是你這形象……”
邊上的絡腮鬍見蕭段鋮不聽勸,又苦口婆心起來。
蕭段鋮深深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都是我欠她的,現在卻連個補償的機會都不給我。”
“欠?”
絡腮鬍不明所以,撓了撓頭。
看起來像是蕭隊長和凌警官都喜歡剛才的那個妹子,以為是蕭段鋮做了什麼對不起妹子的事。
長長嘆了口氣,看著蕭段鋮的目光有些怪異起來,“你後悔有什麼,愧疚也不能當飯吃,好自為之。”
·
車內昏昏欲睡的溫瑾忽然打了個噴嚏。
抱著身上的運動外套擦了擦鼻子。
“唉唉,我這是名牌衣,你悠著點,回去給我洗乾淨啊。”
凌硯看著溫瑾可愛的小動作,心中堵著的氣消了大半。
從上車到現在,尷尬的氣氛卻被溫瑾的一個噴嚏給打斷了。
“怪不得要收留我。”
溫瑾又抱著衣服揉了揉鼻,“蕭段鋮之前可是你的隊長,你這樣到時候又被調回安和區怎麼辦,不怕給你穿小鞋啊?”
她打趣道。
當然,也知道蕭段鋮和凌硯情誼匪淺。
“你除了要來找溫可鏡之外,來這裡……就沒別的目的?”
凌硯聲音悶悶的。
“當然有啊。”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忽地一亮,詫異地看向身邊的女人,隨後連忙轉過頭看著前方的路,雙眼中卻是像是在放煙花似的,璀璨至極。
“那難道是來找我的?其實也不用這樣,我在這邊吃得飽穿得暖也不會找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