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直播後,溫瑾迅速在後臺聯系那個說見過鬆板悠五的人,只不過,還不到十分鐘,那個人的賬號已經登出。
凌硯在一旁配合警方問話,忙完後才走到跟前,“怎麼了?”
溫瑾抬起手機,指著那個ID已經變為:使用者已登出,說道:“剛才直播的時候,他說在前兩天見過死者。”
他立馬奪過溫瑾的手機,直接丟給現場的警察要求直接去查這位網友的IP地址。
“溫小姐是嗎?”
一名絡腮鬍警官走到溫瑾面前。
眼前的人不就是剛才和蕭段鋮一同從車裡下來的人嗎?
溫瑾開啟罪惡之眼看了眼來人,對方的氣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果然,在罪惡之眼下,眼前的絡腮鬍周身纏繞黑氣,不似邊上凌硯身上的金光耀眼。
但只是黑氣,卻沒有雙手和骷髏。
這個警察身上沒有沾染到人命。
溫瑾不清楚對方身上的黑氣是不是衝她而來,她仰起頭,“對,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絡腮鬍肅穆道:“剛才聽凌警官說,這個行李箱不是你的,那你還記得行李箱是什麼時候被調換的嗎?”
“不記得。”溫瑾斬釘截鐵道:“從機場出來後,我遇到了蕭段鋮,期間他幫我拿了一段時間的行李,然後和他喝了杯咖啡的時間,周圍雖有人路過,卻不會觸及到我的行李,一直在我視野範圍內。
後來,是這位凌警官將我從機場接走,期間行李箱被他提在手中,我能確定在這個時間範圍內,沒有調包的可能。
要單手提起我的行李容易,但是。”
溫瑾視線落在那具還在行李箱中的女屍身上,“對方已是一名成年女性,就算再瘦,體重應在八十公斤,以我邊上這位男士的力量無法單手提起行李箱放到車後備箱內。”
絡腮鬍站在一旁安靜聽著,絲毫沒有要打斷的意思。
溫瑾時刻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不過,在關上後備箱之前,在機場發生了一起槍擊,對方是衝著我,或者凌警官而來,後被機場安保人員制住,這個您可以去核對。”
絡腮鬍:“後來呢?我要聽的是你從下飛機後到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眼前的女人說得和凌硯的大差不差。
但也不能排除二者之間是否存在串供。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化,溫瑾唇角一勾,“後來,不就遇到你和蕭段鋮了嗎?”
絡腮鬍原本肅穆的一張臉上出現一絲裂痕,他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我和蕭隊長抵達警局門口的時候,你們的車已經在了,這期間呢?”
溫瑾看了眼身旁的凌硯,“我們的車內有行車記錄儀,不過只能看到正前方的,至於車後方……”
她想了想,才幽幽道:“凌警官進入警局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一直都在車上,從你們的車抵達後,我明顯感覺到車後備箱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凌硯一聽,臉色就變了。
他看向絡腮鬍,“你們動過我的車?”
毫無疑問,警局門口一共就只有他們兩輛車停著,溫瑾又聽到後備箱被關上的異常聲響。
調換行李箱也就極有可能在那段時間裡。
“我記得,蕭隊長的行李箱和我的長得一模一樣。”溫瑾友善地笑了笑。
環顧四周,出警,倒是沒有蕭段鋮的身影。
也不知道眼前的絡腮鬍是什麼身份,居然可以直接參與櫻花國的案子。
“不是我們。”絡腮鬍篤定道。
溫瑾挑眉,“那我也想不到是誰換了我的行李箱,如果蕭段鋮手中的行李箱是我的。
那就只需要把他的行李箱開啟,看看裡面是否是女生的洗漱用品即可。
如果不是,那也能證明你們的清白,不是嗎?警官。”
他能懷疑她和凌硯,難道她就不能把這個球踢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