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唬老子,從老子進門起,就沒見你拿出過手機,怎麼可能已經報警。”
男人還想上前去掐死溫瑾,只見溫瑾又揮起了鐮刀,只能往邊上躲避。
“媽的。”
他朝邊上啐了一口,看向溫瑾的目光裡沒有了興奮,剩下的只有兇狠。
“我可沒說從你們進門後我才報的警。”
溫瑾慢步走到一個距離李老太太和王自強都要遠的位置看著他們。
雖說是用眼過度,但此時她也不得不一直開著罪惡之眼。
這個男人身上發生的事不簡單,還有李老太太,她身上的一圈白光變淡了,居然是深灰色,距離黑氣只差一步之遙。
怎麼回事?
她看李老太太回房的時候還沒有問題。
“難道你知道我們今天要來這裡?”
王自強不信,只是一個被辭退的工人,怎麼會有人想到他們會去而復返。
“自強,別信她,她嘴皮子可厲害著,今天我跪在她們面前,這死老太婆本來都想幫我們還債了,結果就是她橫插一腳。現在她奶奶在我手裡,我就不信她能看著她奶奶在她眼前死。”
劉護工惡狠狠瞪著溫瑾,朝著李老太太后頸的那個針筒用力拔出。
李老太太“哎喲”一聲,只見面板上留下一個細小的血孔。
針筒裡還有大半管沒有注射進去的液體。
“我說今天我媽回來只有那麼一點錢,原來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王自強想要上前去弄死溫瑾,可手中卻空無一物。
他現在上去就是被這個瘋女人砍他的機會。
傷口越來越疼,血也越流越多,要不是這些年他常年被那些追債的砍傷,慢慢地變得皮糙肉厚。
換現在早就在地上疼得打滾了。
越想越氣,王自強看了看周圍有什麼防身的東西。
走到廚房邊上,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了個鍋鏟,然後大步朝著溫瑾走去。
身上的血嘀嗒嘀嗒流了一地,劉護工看著都心疼。
“兒子,別傷著自己。”
劉護工提醒道。
多麼母慈子孝的畫面,看得溫瑾都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了。
“真能裝。”
溫瑾深深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只見到李老太太一臉愁容地看著她:“小瑾,不要管我,快逃,都是老婆子害了你。”
她的聲音沙啞,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斷咳嗽。
“嘖,多麼感人的一幕。”
王自強手裡的菜刀打在鍋鏟上,發出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這朵帶刺的玫瑰,不知道這朵玫瑰被摘下後多久才會枯萎。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這一幕看在溫瑾眼底,卻一點都不覺得感人。
“你要想殺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溫瑾冷笑道。
李老太太臉上的苦澀褪去,反而恨恨地看著溫瑾。
剛才這劉護工潛入自己房間,把她掐醒後第一句話就是問:
“你這孫女可真是一點都不為你著想,這別墅裡就只留你們兩個人住,還讓你住一樓,隨便來個賊都能弄死你。”
她害怕地抬手亂抓,朝著劉護工臉上就是一頓招呼。
劉護工是常年累月幹家政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讓她抓到。
更何況她手上還戴著手套,萬一真的失手弄死人了,警察也查不到她頭上。
因為,死老太婆的脖子上根本就沒有留下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