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蕭段鋮得知後,便以一口流利的櫻花國語和服務員說道。
“可以進入正題了嗎?”
溫瑾並不詫異蕭段鋮會櫻花國語,各國語言,她也略懂一些,雖然沒有對方流利,但聽還是能聽懂的。
曾經的她總想著逃離那個被監視的公寓,總會在深夜躲在被子裡,戴著耳機學習。
她曾想過,如果一個地方待不下去,那就去各個地方,世界之大,總有她容身之處。
“我並不知道那個氣球裡有毒氣,那個女人的樣貌,事後我也忘了。”
蕭段鋮臉上帶著誠懇,還有幾分歉意。
“當初你家出了車禍,我爺爺很著急,本來溫氏集團的專案,隔天我爺爺就會資助,卻沒想到你們一家都出了車禍。”
“等爺爺到現場的時候,你父母已經離世了。”
溫瑾面無表情,冷聲道:“說點有用的,我不知道的資訊。”
如果蕭段鋮真的對當年的事情感到愧疚的話,他這麼多年都應該查當年溫氏集團的案子才對。
可對方說出來的答案,還是讓她失望了。
“交通事故判定就是一場意外,和當初在局裡,鄭映之查出來的那樣。”
蕭段鋮似有難言之隱,說得斷斷續續的,“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這麼個懷錶。”
他將懷錶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在桌上,挪到溫瑾面前。
溫瑾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她是知道懷錶裡面的照片的。
要不是因為這張全家福,蕭段鋮也不會送給她皮球,她也不會傻乎乎因為一個哥哥送的皮球在車裡拍。
說白了,她自己有連帶責任。
如果那天,她沒有在車裡玩鬧,會不會皮球就不會炸?
她曾在那幾個夜晚想過,但這不可能。
只要皮球被她帶上了車,必然會炸開,氣體必然會充斥於整輛車中。
就算這個計劃失敗了,李媛靜還會有計劃B,計劃C。
她是鐵了心要置她們一家於死地。
“你那時候也是個小孩,我不怪你。”溫瑾說道。
蕭段鋮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淡下去。
他閱人無數,怎麼可能看不出溫瑾只是安慰他。
“那時候,我爸媽剛走沒多久,學校裡的同學都說我是沒爹沒媽的孩子,每次回家,我都會把自己關起來。”
蕭段鋮嘆了口氣,“你是我小時候見過第一個來莊園的女孩,我想趕你走,欺負你,只是因為嫉妒你有爸爸媽媽。”
“巧了,也是那天開始,我成了沒爹沒媽的野孩子。”
溫瑾輕描淡寫地說著,微抬眼皮掃了眼男人。
他頓時一噎,剛到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臉上寫滿了歉意。
“跟你說實話吧,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我都記得。”
溫瑾知道,蕭段鋮腦海中是沒有那段記憶的,提醒道:“你被李媛靜催眠了,讓你永遠深刻記得那個皮球。”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蕭段鋮不解。
“為什麼不找你質問,還是不怪你?”
溫瑾靠在椅背上,側過頭看著機場外行色匆匆的路人,“事情都過去了,怪你有意義嗎?始作俑者不是你,是李媛靜,我知道害死我爸媽的兇手是誰,我也是兇手之一。”
“別這麼說,你不是兇手。”
蕭段鋮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你要是這麼說,我也算是兇手之一。”
溫瑾柳眉輕挑,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倒是沒想到一向雷厲風行的蕭隊長居然還有這麼一面。
“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家人,就該去抓兇手,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溫瑾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蕭段鋮說浪費時間這四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