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對溫瑾保持懷疑。
沒等李老太太開口解釋,門口的兩人就按捺不住了,先開口的就是劉護工。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你聽沒聽到這位警官說的話,我兒子被砍傷,兇器還在地上呢,你們怎麼不抓兇手?”
劉護工身邊有警員止住她,否則肯定要上前去推蕭段鋮的。
“就聽這老太婆一句弄錯了,這件事就了了?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今天要是不給我們母子倆一個交代,不賠個百八十萬,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過去!
我告訴你,這是謀殺!這個女人就是要謀殺我兒子,看我兒子老實好欺負。”
溫瑾微微抬眸看去,老實好欺負?
嗯,也是,這張臉看起來可太“好欺負”了。
邊上的警員也是看得一頭霧水,這男人,身上確實刀傷很多,剛才給處理傷口的時候,胳膊別的地方有刀疤。
額頭上更是有一條五公分的刀疤,這張臉,凶神惡煞,哪裡像是老實人的樣子。
見到他的人都想著躲遠點才是。
王自強則是跟著她媽編的故事直接演起來了。
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有錢人的業主報過警,警察很快就相信他們說的話。
“是啊警官,快把她抓起來,她剛才想要殺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死了。”
王自強一臉後怕地將頭埋得很低,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
“老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段鋮上前一步,相比較之下,他更相信老人家的話。
李老太太顫抖地指著劉護工,“她,是小瑾請來家裡打掃的護工,今天下午,我和她很聊得來,晚上就想著留她吃個便飯,她說第一晚不在我家住。
但是,沒想到小瑾今天回來了,畢竟是剛搬過來第一天,家裡亂得很。
小瑾的房間在樓上,就帶她去看房,沒想到這劉護工居然問小瑾要預支工資。
這理由,就是他!”
老太太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她指著的就是王自強。
“他是個賭徒,為了還賭債,找他媽要錢,劉護工就是為了這個事,找小瑾的。
但是小瑾一聽是因為要還賭債才要的工資,也不肯給,就這麼吵了起來。
我也沒想到啊,劉護工這把年紀了,還在騙人,說什麼上有老的。
小瑾說他們家政平臺上根本沒說劉護工有老人要照顧。
我心想,這不是騙子嗎?
最後,小瑾給了她一千兩百塊錢,讓她走人,還是三倍工資。”
李老太太手勢比畫著,一臉肉疼,“沒想到深更半夜的又回來報復我們,就因為小瑾不讓她在這裡工作,她為了給兒子換賭債,問我要錢,還拿走我的存摺。”
溫瑾坐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老太太還挺上道。
蕭段鋮朝警員使了個眼色,扶著劉護工的警員立馬會意,他面色凝重,抬手就要朝搜身。
劉護工一把護住,“我警告你們別亂來,我沒有拿她的存摺,別聽她胡說。”
她就是為了錢來的,存摺當然是在她身上。
一想到這裡,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哭嚎著:“我兒子都被人傷成這樣了,你們警察不做人事啊。”
“夠了!”
蕭段鋮怒喝一聲,“老太太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要在你身上一查便知。”
邊上的警員也不再猶豫,上前就是去搜劉護工的口袋。
哪怕劉護工護得死死的,這時候,也被警員從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一個針筒,他怪異地看了劉護工一眼。
然後去查別的口袋,結果掉下來一瓶藥,裡面還有小半瓶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一圈下來,並沒有找到存摺。
蕭段鋮眼神微斂,這地上的藥?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