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難點在於和外聯部的部長學姐的關係是否需要進行修復,這讓蘇朝期有些拿捏不定主意。
一個馬上要畢業的學姐,影響力其實有限,但畢竟是學姐,和她爭吵只會給別人留下壞的印象,何況這個學姐的想法也代表了現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吃出問題了,不全是廚師的問題,吃的人也有問題。
“你去找學姐說,不需要廚師系賠償一道菜,只需要他們把這道菜的食材給你,明白了嗎?然後再讓學姐從諸葛家買一些大米,不用太多,一兩斤就夠了,連結找檸檸要,這個錢也算在廚師系的賠償裡。”
廚師系賠償的菜的主食材肯定還是異獸的肉,基本上所有的肉都可以放在粥裡一起。
蘇朝柳皺眉:“她要是不願意呢?”畢竟剛才談好賠償的方式,現在就改學姐肯定不願意。
蘇朝期說道:“那就找燕會長。”
蘇朝柳說道:“那這恐怕是要把學姐得罪死了。”
本來這個事的負責人是顧蓉蓉,但是蘇朝柳卻越過顧蓉蓉找上燕寒光,這在任何場合都是大忌。
“那沒有辦法,”蘇朝期嘆了一口氣,“世間安得雙全法。”
學姐和蘇朝柳的分歧來源於認知上的差異,這是根本沒辦法調和的,所以只能對不起了。
蘇朝柳說做就做,立即就去找了學姐。
當然可想而知,學姐一口回絕了她的要求:“以前都是這麼做的,你現在開這個先例以後怎麼辦?”
蘇朝柳不解:“什麼以後怎麼辦?”
“我就問你,廚師系賠償食材,誰來做?”
蘇朝柳就想也沒想地回答:“我來做。”
之前廚師系做的是牛排,他要是願意賠償牛肉就好了,牛肉還是很好處理的,牛肉粥就很適合現在的病患食用,再臥一個雞蛋上去,別提有多香。
學姐並不意外蘇朝柳的回答,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蘇朝柳的回答,她也是吃過蘇朝柳的東西的,所以她點了點頭:“那是因為你會做,所以你敢提這樣的要求,但是這個要求一提,廚師系會視作我們對他們的不信任,而這不信任一旦開頭,廚師系的其他學生也會有情緒,他們不會再在給我們的食物上上心,甚至會故意使壞,你能做得了那麼多人的食物嗎?”
“學姐,廚藝並不難,”蘇朝柳據理力爭,“之前大家依賴廚師系是因為沒有食譜,食譜都管制在廚師協會的手裡,但食譜我有,食材我們自己可以找到,為什麼還要看廚師系的臉色?”
“在其位謀其政,在什麼位置就要做什麼事,”學姐不為所動,“你把別人應該做的事情做了,你以為別人會感激你嗎?別的不說,廚師系每年會從我們系拿走多少錢,你不讓人家賺錢,別人憑什麼對你好,廚師系的學生誰家裡不是有錢有勢,你能夠肆無忌憚但是不要拖累其他人。”
蘇朝柳眼神一黯,是啊,廚師系的學生家裡有錢有勢,所以蘇朝期的直播就被限流了,但就要因此而屈服嗎?
見說服不了學姐,蘇朝柳便直白地宣告:“學姐既然不願意這麼做,那我就去找會長。”
蘇朝柳油鹽不進,學姐也很氣惱:“行啊,我就去跟你找會長,看看會長是認同你還是認同我。”
於是兩人找燕寒光評理。
燕寒光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然後他對蘇朝柳說道:“你先出去。”
蘇朝柳轉身就出了會長的辦公室。
燕寒光看向顧蓉蓉:“生氣呢?”
“我能不氣嗎?”顧蓉蓉沒好氣地說道,“真要聽了她的意見,我以後的工作還開不開展了,怎麼開展?”
到時候她去和廚師系的人談合作,廚師系的陰陽怪氣來一句:“你們不是自己能做嗎,還找我們幹什麼?”她怎麼回?還不是得放低了姿態去說好話,可是這一低,那就是次次低。
不要指望廚師系的人有多善解人意,最噁心人的就是他們。
“可是你還是心動了。”燕寒光平靜地指出。
是,她確實有點心動,顧蓉蓉也不否認,她頷首:“學妹做的東西確實比廚師系的好吃,都進治療艙了,吃點好的總比吃難吃的好。”
心動歸心動,原則歸原則。
燕寒光就沉吟:“我記得大哥上學的時候,也想過整頓一下廚師系和單兵系的關係。”
這事又不是秘密,學生會的人基本都知道,顧蓉蓉提醒他:“少將是這麼想的,但是也沒成功啊。”
“那是因為他沒遇到朝柳。”
顧蓉蓉惱了,叉腰就罵:“你還真想採用她的建議啊,到時候我的工作你來做嗎?我告訴你,你敢應老孃就敢撂挑子不幹!”
都是單兵系的,指望誰溫柔體貼大方善良啊,就算他是學生會會長,顧蓉蓉也不帶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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