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塊手指沒有找回來,丹丹的手也就沒有辦法進行完整的縫合!”老人緩了許久,才擦拭了一把眼淚,繼續講道,“在醫生給丹丹動手術修復手指的時候,丹丹他爸都給醫生跪下了,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丹丹的手落下殘疾,那可是我們家唯一的念想啊!
“然而……手術動完之後,醫生還是告訴我們,丹丹的手指肌腱受損嚴重,已經無法修復,孩子的中指屈伸功能會受到嚴重影響!
“你可知道,這對於一個以鋼琴為生命的孩子來講意味著什麼嗎?手指不能屈伸,等於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啊!
“聽到這個噩耗,孩子她爸心臟病發,當場背過了氣去!如果不是搶救及時,老頭子那個時候就有可能離開我們了!”
“那……後來呢?”趙玉聽到老人的敘述,除了對女神童一家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之外,腦子裡還生出了更大的疑問。
“後來,我當然去找大賽組委會了,也報了警!”老人一臉木然地說,“但是,那時候鋼琴大賽的決賽已經開始了,來了那麼多省、市局領導大員還有各高校專家。
“主辦方不希望丹丹的事情影響到其他選手,便把這件事壓了下來,讓警方等比賽完畢再介入調查!
“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孩子和她爸全在醫院病床上躺著,我還能怎麼樣?我除了聽他們的安排,還能怎樣!?”老人臉上寫滿了悔恨,“等到比賽結束之後,人走茶涼,還上哪兒抓人去?
“最後,警方只是象徵性地查問了一下案情,從此便再無下文了!
“我們唯一弄清楚的事情,就是割斷了我女兒手指的東西,應該是一種既鋒利又堅硬的刀片,刀片被人倒放在鋼琴黑鍵的縫隙裡!
“透過丹丹的回憶,放置刀片的那個位置,乃是一個不太常用的位置,只有丹丹選擇的那首曲子才會彈到那裡,而且還是一個相當用力的重音!”
“哦?這麼說,放置刀片的這個人,是專門針對你女兒了?”趙玉問道。
“應該是的,其他選手就算彈到那個位置,也不是重音,就算被刀片劃傷,也不可能像我閨女那樣嚴重!”老人回答。
“既然這樣,放刀片的人肯定就是進入決賽的其他9名選手之一啊!
“有人嫉妒你女兒的才華,或是擔心你閨女比他的成績好才這麼做的!
“這招兒可太損了!”趙玉義憤填膺的說道,“你閨女手被割傷的時候,這個人肯定在暗地裡看著呢!
“你們前腳一走,他就跑出來擦掉了痕跡,取走了刀片,甚至連你閨女的半塊手指頭都沒給留下!
“這個人真是太陰損了!”
“我們也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是,那個年代沒有攝像頭,兇器也沒有找到,而且間隔的時間太長,指紋、血跡什麼的早就沒了,無憑無據的,又怎麼查下去呢?雖然老頭子病好之後又多次上訪,可此案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嘖嘖……
趙玉心想,這件事要是放到今天,肯定能把那個陰險小人揪出來,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
“起初,丹丹的手指雖然傷到了,”老人繼續回憶道,“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理療恢復,還是康復得不錯的。不但缺掉的部分長回來了一些,而且手指並非完全不能屈伸,只是稍稍有些費力而已。
“然而,直到很長時間以後,我和她爸才意識到,原來丹丹傷到的不僅僅是手指,而是內心!
“割手的事情,讓丹丹產生了嚴重的心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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