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死了!”
“死於他實習所居住的出租屋!”
“現場還有另外一具屍體,是一名年紀二十七八歲的貌美女子!”
“老許的致命傷是頭部遭遇一柄約10kg錘子的重擊,腦袋上被砸出了一個洞,顱骨破碎,流血過多而亡,…”
“女子的致命傷是腹部,被水果刀連捅十多刀……”
“根據南山區第一警署警員現場勘查筆錄反饋,他們達到現場後,就發現了老許屍體,手裡握著水果刀,距離女屍不足兩米,地面疑似有拉扯跡象!”
“他們根據DNA比對,確認了女子身份後,對其身份進行了社會關係的走訪背調,女子疑似一名交際花,私生活混亂,不知什麼緣故,老許與對方產生矛盾。老許率先毆打了對方,女子不忿下用錘子襲擊了老許,老許臨死反撲用水果刀捅死了女子,最後雙方同歸於盡,釀成了不幸!”
“現場沒有第三人痕跡,因此……此案已被宣告結案!”
“另外介於老許的行為,學校已單方面宣佈開除老許警籍!”王野悲憤地說道。
李燼死死地抓住桌子邊緣支撐柱自己,低沉道:“結案?這裡面邏輯漏洞這麼大,他們難道不知道嗎?先不說老許是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
“老許是什麼實力?鍛體境中期巔峰,單手都能抬起200斤……”
“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在一名古武者面前拎起一個錘子砸破他的腦袋?現場絕對有‘第三人’存在!”
顧秋白紅著眼道:“我們知道事情後,也推測現場有第三人存在,而且還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古武者!”
“但江南區第一警署那邊回覆,他們現場勘查數次,並沒有找到第三人的痕跡,所以最後給了這個決斷結案!”
“不可能!”
“絕對有第三人!”
李燼搖頭。
頭腦異常清晰。
許順是一名古武者。
就算沒有防備,但也絕不是一個會被年輕女子用錘子砸破腦袋的人!
這裡面的邏輯根本行不通!
和許順相處四年。
許順是什麼樣的人,李燼再清楚不過。
許順的家境並不好,父母早亡,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吃著百家飯長大,最後憑著自己的努力考進餘安警校。
他性格內向。
日常除了和他們在一起外,基本不合其他人接觸。
別說一個社會關係複雜的年輕貌美女子,有時候許順和同班女同學說話都會磕磕巴巴!
如今死了,警籍也被登出!
李燼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的兄弟一個清白。
死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許順的屍體呢?”李燼開口問道。
他想在看許順一眼。
看能不能從許順屍體上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沒了!”
王野頹然道。
李燼猛地轉身,看想他,問道:“沒了?什麼意思?”
顧秋白回應道:“沒了,就是,南山區第一警署在結案後,第一時間火化了屍體,因為老許沒有親人,所以那邊只是以函件通知了學校,告知了這件事。學校知道後,第一時間開除了老許的警籍!”
砰!
李燼猛地一拳,重重地砸在木桌上。
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我去找教務主任,許順他不是那樣的人!”李燼說著就要衝出去:“就算是死了,他也不能被開除警籍!”
“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當警員啊!”
李燼剛衝去兩步,就被顧秋白、王野拉住。
顧秋白搖頭道:“沒用的,我們已經找過了,學校那邊說後天是畢業考核……這件事放一放,一切等考核結束後處理,他們那邊會介入,讓我們安心準備考核!”
“聽說這一次的考核很隆重!”
“人間武道集團、長生製藥公司……這些世界五百強的企業都會前來觀禮,從我們這一屆畢業生中挑選好的苗子!”
然而後面的話,李燼並沒有聽進去。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望著許順空蕩蕩的床鋪。
“你……你好,我……我叫許順!”
“我是李燼!”
陽光明媚的夏末。
那是他們第一次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