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者和墮落者變成的真人觀眾聞聲望去,默默看著桑若愚試水。
精瘦女人也就是劇場老闆望向桑若愚,笑容一收,平靜的注視著桑若愚,彷彿透過桑若愚的黑影觀眾皮囊,看見了他內裡的模樣。
老闆一言不發,不怒自威的面孔,讓桑若愚情不自禁泛起陣陣的緊張與恐懼。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放棄。
關鍵時刻,藏在他頭髮裡的蠱蟲狠狠咬了桑若愚一口,讓他從那好像面對老闆/班主任/家暴父親的恐懼震懾中醒來。
桑若愚後怕不已的眼睛四處亂轉,就是不敢看向老闆,對方身上有一種離奇的精神震懾。
讓人看見她就好像老鼠看見了貓,觸發下位者對上位者本能的恐懼。
見桑若愚遲遲不說話,老闆終於開口了,“那您有什麼意見呢?”
桑若愚低頭看地面,“你們這兒的演出實在是太爛了!我不想浪費時間繼續呆在這了,我要退票離開這裡!”
桑若愚正聲道,聲音飽含憤怒。
藍夏葉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桑若愚身上,乾脆把舞臺上唯一的倖存者也殺了,然後嘗試跳臺離場。
這一次她成功了,沒有受到舞臺的束縛。
應該是因為老闆站出來,向觀眾道歉的原因,這意味著演出終止,藍夏葉不會再被舞臺所困住了。
她目光移到桑若愚的身上,藍夏葉也很方究竟能不能成功,畢竟她的通關方法實在是不簡單。
老闆淡定自若的聽完桑若愚的話,而後掃視全場,“還有人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嗎?”
隨著她的目光掃過,被觸及的每一個真人觀眾都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老闆好似輕笑了一聲,又好像沒有,她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桑若愚低垂的頭上。
感受到老闆鋒利如芒的視線,桑若愚心猛地提起來。
藍夏葉沉思,她能理解桑若愚的嘗試,在這樣的時機下,如果大家團結起來,一起要求退票離場,在集體的壓力下,老闆未嘗不會鬆口。
可惜沒人敢嘗試,只有桑若愚一個人站在風口浪尖上,無疑是危險的。
“好像只有你一個人想要離開,你……”老闆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零零散散的附和聲響起。
“我也要求退票離場。”中年禪師從人群中走出來,轉動著佛珠,平靜道。
“對!退票離場!”付寒大聲說著。
隨著第一個、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站出來說退票離場的人出現,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響應。
老闆臉色鐵青了一瞬,很快便擠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道:“好啊,但先等我處理掉本次演出事故,再好好給各位賠個不是。”
她著重咬著“好好”兩個字重音,一字一句道。
桑若愚、付寒等一眾臨時盟友愧疚的看了一眼藍夏葉。
中年禪師默默為藍夏葉點頭,眼神中傳達了一個訊號——必要時刻,我會出手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