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還是禁不住從口袋摸出來了什麼東西。
低下頭,隔著極具威懾、材質冰冷的止咬器,氣息灼熱而狠重,拱了拱掌心的東西。
儀器的微弱光點又閃了閃。
這一次,荊未眠終於看清楚。
陸斂白在隔著止咬器舌忝弄掌心的一顆粉潤水光的珍珠。
那珍珠的光滑表面甚至已經出現了好幾處獸齒印落的痕跡。
荊未眠看著這一幕,也是這時候才遲滯地想了起來。
她怎麼給忘了……
她的魚尾對陸斂白有多致命吸引……
先前在人魚禁區海域那段時間,陸斂白光是看一眼觸碰一下都能引發精神暴亂。
更別說這段時間以來為了照顧她的孕期,陸斂白幾乎時時刻刻都陪伴在她身側,撫摩她的漂亮魚尾。
在此期間她只顧著小魚卵,也不曾顧及到陸斂白,給到他半點安撫。
陸斂白那樣在意她的孕期安全,更是自始至終都不曾在她面前洩露出現半點異樣。
這樣長此以往下來,陸斂白的精神網怎麼可能不會發生崩亂?
荊未眠默默看了好一會。
本想直接開啟門,但又怕突然進去會加重陸斂白已經極度崩亂的精神網,最終還是原路折返,回到了臥室。
在天色漸明時,陸斂白終於回到房裡抱她入懷。
許是回來前又打過抑制針劑,他身上已經不見半點異常現象,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荊未眠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白天裡照常任由陸斂白照顧著她,直至夜裡她從寶寶的房間回來,被陸斂白按時抱回床上睡覺。
荊未眠趴在他懷裡淺眠著,在陸斂白又一次俯下身要將她放到床上時,荊未眠的絲絲縷縷鰭絲悄無聲息沿著陸斂白後背攀爬上去。
手蹼推向他寬闊的肩膀兩側,故意翻身將他放倒在床。
與此同時,纖長的紗鰭纏住他的手腕將其桎梏在床頭兩邊。
一層朦朧薄軟的紗鰭罩住了他的雙眼。
在他試圖掙動的下一秒,荊未眠的蹼指覆上他的胸口,輕聲提醒:“不許弄斷我的鰭絲。”
陸斂白頓時一動不動了。
他眼睛睫毛被蒙在紗鰭底下,試圖緩了一下變重的氣息,啞著聲喚:“老婆?”
荊未眠一邊慢條斯理解他的衣釦,一隻手順勢從解開的領釦探進去,在他鎖骨下方來回妥帖地碰了碰,還抽空應了他一聲,“嗯?”
“你別……”
“別什麼?”
荊未眠頓了頓,很快恍然了。
她微微挑起粉唇,柔軟似水的蹼指沿著他鎖骨的弧度劃拉上去。
碰到了他髮間冒出的銀白色獸耳。
毛茸茸的,在她的蹼指間微微抖開。
“是別碰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