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失蹤的精神體和他自身距離過遠,再加上精神體處於受傷退化的狀態下,他並無法及時感知到精神體。
直到在諾微的莊園宮殿那裡,他的精神體迴歸本體後,陸斂白也在頃刻間接收到了這幾天精神體的所有記憶。
知道了這幾天以來都是荊小予在照顧他的精神體。
因此,無論如何陸斂白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坐視不管。
荊未眠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卻只感到諷刺,“陸上將現在知道不能坐視不管了?那你怎麼不管好你那位未婚妻?貴為伯爵千金,卻連三歲不到的小孩都不放過,而陸上將你作為顧佳幀的未婚夫,是怎麼還好意思上門找我的?你以為你現在虛情假意做點什麼,我之後就會放過她嗎?”
陸斂白抵在門沿的手掌略微繃緊,皺起眉宇解釋清楚:“她不是我未婚妻,我來這裡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後續我也會就此事找她追責。”
荊未眠自己的寶寶受了苦她自會找人清算,用不著誰幫她,她也壓根不信陸斂白的話:“你說不是就不是?首都星誰不知道你陸上將對顧家有求必應,你們——”
荊未眠話說到一半,許是冷風灌了進來,本就處於發燒當中的荊小予在她懷裡瑟縮了一下,小臉不安地蹭著她衣領。
荊未眠想趕緊把門關上,但門被陸斂白的手按著關不上,荊未眠擔心懷裡的寶寶,實在分不出心神管他了,只能悻悻撤下了手,抱著小崽轉身回屋。
陸斂白微微俯低肩脊,跟了進來,並關上了門。
小屋老舊簡潔,一眼望去,已經有些褪色的舊牆,木質桌椅,擺在牆壁櫃的甚至是連拿去廢品星站都未必會有人願意收的老舊電視機器。
陸斂白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裡面明顯有些侷促,他眉眼淡淡掃了一遍,看到荊未眠在桌椅旁邊開啟了一個醫藥箱單手在翻找東西。
陸斂白走過去,站在她身側看她一隻手在最底下翻找得辛苦,便主動伸手過去,推開上面的夾層,從裡面找出了一卷繃帶,拿給她問。
“繃帶是嗎?”
荊未眠動作一頓,一把扯過他手裡的那捲繃帶,也沒管他,自己在桌前坐了下來。
接著,用放在桌上那盆乾淨的冷水浸溼繃帶,小心謹慎地捧著荊小予的魚尾,把浸溼的繃帶一點一點敷在病變的尾鰭鱗片上。
但是鱗片太燙了,敷了沒半分鐘就又皺巴巴地乾透了,荊未眠一隻手持續輕輕撫摸著小傢伙的鱗片降溫,另一隻手重新弄溼繃帶,重複著給荊小予敷上繃帶的動作。
而陸斂白麵色冷峻站在旁邊,低眸沉預設真看了兩遍。
自認為學會了,便也去剪了一段繃帶。
可能是怕弄到小傢伙鱗片旁邊的傷口,他注意到荊未眠每次只是撥弄一點水滴浸溼繃帶。
因而,他也把控著水分浸透手裡的繃帶。
全程動作冷硬如同是被編了程式的機械臂一般在操作。
等弄好了以後,陸斂白低頭看到被荊未眠捧在手心裡的小魚尾尖那樣幼嫩脆弱,又看了看自己粗糲厚重的手掌,靜了一瞬,選擇把繃帶交給荊未眠。
“給你。”
荊未眠瞥了一眼他遞到面前的溼繃帶,冷著臉接過來,順手把又敷幹了的繃帶扔給他去弄。
對此陸斂白毫無怨言,繼續去弄溼繃帶。
兩人分工合作,如此敷了半天,荊小予身上燙熱的溫度總算降了一些。
只是荊小予那兩瓣感知最為敏感的小尾鰭總是委屈巴巴地蜷縮起來,灼痛得有一種被燒尾的錯覺,小臉趴在她頸窩不安地亂蹭,連在昏睡中都很不踏實的模糊囈語。
“媽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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