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幀整個人幾乎被荊未眠扣在車窗上,渾身都在顫抖,才領教過荊未眠的手段不久,生怕荊未眠稍不慎一個暴力擰轉,她的脖子就會被她徒手摺斷在手裡。
她杏眼含淚,一臉慌措地不停喚著陸斂白,繼續向他求救。
而陸斂白不為所動,只是依舊靜站在那攔住荊未眠的去路,聲音很沉,儼然又恢復回初次見面時那位殺伐決斷的上將大人,“她犯了罪,需要押解回星督局作進一步詳細審訊,再以帝國相關刑法進行定罪,這跟我護不護她沒有關係。”
“想不到帝國刑法還能被用來保護一名綁架犯,陸上將這種自我欺騙的話術可真讓我開了眼了。”荊未眠直直望著他,“你敢說你沒有半分私心?”
這話果不其然讓陸斂白沉默了一瞬。
也正因為這一秒鐘,荊未眠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再看他一眼,“行,我不為難上將。”
荊未眠撒手放人,顧佳幀腿軟著跌跌撞撞靠向陸斂白那邊。
陸斂白往身後的陳巖側了一下目,接收到示意的陳巖即刻上前將人攙扶住了。
“顧小姐最好祈禱你能一直待在星督局的監獄裡,否則,我不保證你一旦出來會碰到什麼。”
撂下這麼句話,荊未眠轉身就走。
陸斂白注視著荊未眠離開的身影,眼神愈發沉黑下去。
把人押回星督局的審訊室後,陸斂白親自進去審訊。
此時顧佳幀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被押進了星督局,但想到剛剛陸斂白都把她從荊未眠手裡救下來了,現在又看到進來審問的人是陸斂白,頓時心裡底氣更足了,臉上帶著餘驚未定的不安望向他,低喃道。
“斂白,剛剛多虧有你,我真的沒想到荊醫生她竟然會突然冒出來……”
沒等她把話說完,陸斂白冰冷銳利的目光釘在她露出袖口的那段手腕,打斷道,“你手上的鱗片,是誰給你的?”
顧佳幀愣了一下,紅著眼睛輕聲解釋:“這就是從我手裡長出來的,斂白認不出它嗎?”
“三年以來,顧小姐一直希望與陸家聯姻鞏固地位,如果鱗片真的從一開始就在顧小姐身上,顧小姐不會等到今日才刻意暴露讓我發現它的存在。”
顧佳幀那雙眸子微微轉動,沒等她開口,陸斂白垂在身側的手無聲無響地按進虎口的陳年咬痕,毫無波瀾地審視她,平聲道:“現在,顧小姐可以說了,給了顧小姐這片鱗片,甚至還告訴了顧小姐有關我心臟上的秘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顧佳幀鎮定地望著站在審訊桌前冷漠睨著自己的陸斂白,語噎了半晌,忽然發出一聲嘲弄的笑,“搞半天,斂白你還是不相信我?”
“出發戎剋星系的躍遷艦在啟航兩分鐘前已經全面檢測無誤,但當日啟航前顧小姐突然現身送行,之後我在啟航三十秒前才進入躍遷艦指揮艙,在那一分半的時間,足夠讓裡應外合的人蓄意毀壞燃料倉。”
“而我一旦出事,間接得利者便是一直視我掌管的軍隊為眼中釘的諾微殿下。”
“在這之後,顧小姐綁架了人魚幼崽的實驗體並於第一時間與諾微殿下達成交易,種種行徑皆可說明,顧小姐與諾微殿下合作密切。”
“這些事情,在精神體迴歸身體後我就已經摸排清楚。至於為什麼不把這件事也放到明面上去說,就像我從一開始就跟顧小姐說過的,我銘記你當年帶我回到首都星的恩情,所以有些事我一再容忍,但這並不代表我會盲目相信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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