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慌措得呼救,“救救我!——”
而在這危急時刻,少女好心地扔了一截繩索給他,青年於半空中抓住了,出於求生的本能,哆嗦著吃力又狼狽地往上攀爬。
無一人敢上前,因為在場的人都清楚認出來,少女右手腕上的那條冰冷的細骨銀鏈,儼然是鯨駭軍團的專屬標識。
放眼整個赫州,都沒人敢招惹鯨駭軍團。
荊未眠懶懶地倚在頂層護欄邊,垂著眼欣賞了一會,慢條斯理說:“果然很會爬啊,背地裡沒少練習吧?”
“你!……你等我上來……啊啊別松!我求你了別鬆手!我爬……讓我爬上來!”
荊未眠將繩索向下松攏了十幾米,才慢悠悠在指間繞了繞,善解人意道:“這麼喜歡爬,那讓你爬個夠哦。”
說著,也不管青年在底下鬼哭狼嚎,隨手將繩索扔給了旁邊卸貨的人員,轉身從頂層的螺旋階梯下去。
一陣斷斷續續的電磁音過後,耳麥傳來鳴紳的聲音,“老大,還好嗎?我在過來路上。”
荊未眠手插進褲口袋裡,將剛剛動手前成功解開金鑰的目標貨物放進去,“嗯”了一聲說,“響尾蛇那邊繼續盯緊。”
話畢,她餘光突然瞥見貨艙另一頭有什麼一閃而過,頓了一兩秒,荊未眠步履如風抵近貨艙對面,然後低頭往護欄底下一看,原本交代了讓乖乖待在鳴音身邊的傻子不知抽了什麼瘋,不顧死活地跑進了一條運輸軌道上,還在軌道中間蹲了下來。
而此時此刻,對面一艘懸浮列車正在快速地逼近。
荊未眠神色一凜,矯捷跨過幾道數米高的護欄,幾乎以最快的速度疾衝過去,在懸浮列車碾壓而來之際,將橫欄在軌道的傻子一把拽離出去。
“你找死是不是?不知道這是運輸軌道?”
荊未眠把人摔到牆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熾九捂緊懷裡,不吭聲。
荊未眠冷森森地:“懷裡什麼東西。”
好半晌,熾九大概是終於從餘驚中稍稍回過神來,面對她的斥責審訊,特別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繃緊的臂膀,將揣著的顫巍巍又嬌弱的小珍珠攤開給她看。
荊未眠臉上更加陰冷了:“你冒著生命危險跑到軌道上,就為了撿這幾顆破珠子?”
熾九臉龐嚴峻,無法認可她說的話,“不是破珠子。”
他一副好像真的差點喪失了小魚為他產下的珍珠崽子的表情,眼眶發紅,單薄的唇都在微微顫動。
“珍珠寶寶,差點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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