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真難受…我真蠢,把肝喝壞了可怎麼辦…)
適才夢中場景,一張張面龐仍在眼前徘徊遲遲不肯離去;
手持鞭子的劊子手、典獄長、獄卒、流放路上遇到的冷酷無情的人們,
同學、戰友、伯爵大人,還有一位美麗的貴婦人,凱麗婭·維爾紐斯…
(媽媽…)
一股巨大的悲慟湧上李昂的心頭。
伯爵大人說她從沒愛過自己,但李昂不信,虎毒尚且不食子…泰拉人類是高階動物,一個母親怎能忘記自己的兒子?!
(如果我能透過考驗,被流放的私生子混出個名堂來,帶著財富和地位榮歸故里…
媽媽會愛我的…)
兩行熱淚滑下臉頰。
(我…這是在給自己鼓勁兒,還是妄想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
等到颳了鬍子,洗漱完畢,夢中往事已如冷掉的洗澡水一樣,順著浴缸的排水孔流走了。
(終於,清醒…)
李昂看著鏡子裡英俊強壯的小夥,眼睛裡的血絲,
不知是解酒藥起了效用,還是在浴缸泡了一整晚的原因,酒精引起的醉意不適完全消失。
宿醉之後,李昂心中的負罪感消褪了許多,
(為前途,去做些違背道德的事,
我像對待實驗室的小白鼠,猴子,牲畜那樣,對待那些無辜的靈能天賦者,她們中有老人,有孩子…
我的自責,迷茫,是否都是愚蠢的體現?
就像某位同事說的;“你可憐她?哈哈,誰特麼可憐你嘞?!”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