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鈺將整件事情又重新講述了一遍。
甚至毫無顧忌地承認了就是他將虞枂丟進有維克·布萊爾的房間。
虞枂難以置信地看著謝聞鈺,心中的妒恨和怨氣快要凝成實質。
憑什麼,憑什麼虞梔每次運氣都這麼好?
憑什麼每次都有人護著她?
黎舒容驚撥出聲,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從小疼愛的女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小枂,你真的……?”
而虞曜臉上陰雲密佈,看上去已經相信了謝聞鈺的話。
虞枂哪敢承認,只知道一味否認,試圖讓眾人相信她。
“那就查清楚。”
衛淵正顏厲色道。
虞佶本來還稍有猶豫。
他對謝聞鈺的說法已經信了八成,可真要嚴肅處理虞枂的話,丟的也是虞家的臉。
而如果輕拿輕放糊弄過去,又可能會導致虞梔對他產生隔閡。
不過現在既然衛淵都這樣說了,那也算是幫他做下了決定。
虞佶下定決心,“我會叫人好好查清楚。”
在眾人鐵了心要查明事實時,虞枂那些不夠成熟的手段和伎倆便失去了作用。
很快,整個事實便被查了個透。
“虞梔小姐吃下的甜品暮色之戀中含有酒精,導致其酒精過敏意識昏沉。”
“根據那名侍者以及宴會負責人的口供,從甜品的選擇到端給虞梔小姐品嚐都是虞枂的安排。”
“虞曼已經醒過來了,口供和謝先生說的一致。”
“布萊爾也指認說是虞曼將他帶去的那個房間……”
每一次下屬的彙報,都會讓虞枂臉上的驚慌之色更甚一分。
“姑媽……虞曼肯定是和虞梔串通好了來陷害我!”
她已經有些慌不擇言,腦中只想著今日大多數安排都是虞曼出的面。
而她不過只是在甜品上參與了一下。
看上去應該還有辯解的空間。
“虞枂!你個歹毒的小白眼狼!”旁邊一個憤怒的喊聲傳來。
虞曼正好被人帶過來,聽到了虞枂甩鍋的話。
“明明是你求著我幫你!我一時糊塗,才聽信了你的鬼話!”
兩人開始狗咬狗起來。
而虞曼在口才上又哪裡是虞枂的對手,一時竟好似被說得啞口無言。
不過她冷哼一聲,漲紅的臉又有些得意起來,“得虧聽到你說的計劃後,我錄了音!”
虞枂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完全慘白。
虞曼將手腕上的光腦遞了出去,氣昂昂地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錄音被播放出來。
眾人在聽到裡面虞枂對虞梔各種惡毒的形容,以及這個過於歹毒的謀算後,看向虞枂的目光裡就只剩憎惡和唾棄。
這個證據可以說是將虞枂錘死了。
她如同看仇人一般看向虞曼,“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討得了什麼好嗎?”
如果不是虞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那至少今天進到那個房間裡的就會是虞梔。
而不是她!
她苦苦策劃了一切,最終卻是半點沒傷到虞梔,反而是把自己搭了進去。
虞枂的神情已經扭曲,衝動幾乎要矇蔽住她所有的理智。
*
因為謝聞鈺直接插手了的關係,這事兒就沒考慮捅到緝查部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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