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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是謝聞鈺,我下午看書的時候認識的。”虞梔主動解釋道,“圖書館裡只剩一把傘了,我們就一起打了。”
沈妄靜靜地聽著,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出了花兒——她在特意向自己解釋。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來接我啦,”虞梔貼住他的胳膊,撒嬌般道,“不然我就待在圖書館裡等你了。”
“那我……下次提前和你說。”沈妄頓了頓,說道。
“好啊。”虞梔並沒有拒絕他的心意。
等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沈妄收了傘,虞梔這才發現他的手異常的白,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試探般地伸手碰了一下,感覺好像在碰一塊冰。
“你手怎麼這麼涼?”虞梔關切地問道,“出來怎麼沒多穿點?”
沈妄卻在被她碰到的一瞬縮了一下:“是精神體特性導致的體寒。”
“可是你之前也沒這麼冰啊。”虞梔皺眉質疑道,她之前又不是沒碰到過,明明只比正常的體溫涼一點而已。
沈妄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
難道要說是因為穿太少,又一時以為……被刺激到了所以失溫嗎?
“沒事的,你快上去吧。”沈妄只得裝作無事發生。
虞梔卻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便匆匆跑上樓,只留沈妄一個人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等到虞梔再下來的時候,他連姿勢都沒變過,跟她上樓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個是恆溫枕,你抱著。”虞梔將手中的枕頭不由分說地塞給他,“是不是會暖和很多?”
這是虞曜特意給她買的,有兩個,就是為了讓她月經期手腳冰涼的時候能好受一些,現在拿一個給沈妄正合適。
“嗯,很暖和。”沈妄看著她說道。
很暖……是從內到外蓬勃散發出的暖。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味道,沈妄只虛虛一隻手舉起它,不想它沾染上自己衣服上的雨水溼意。
“好啦,那我回去啦。”虞梔這才滿意地點頭,“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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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回寢室。
雨水從傘尖不斷滴下,衣服也處於半溼狀態,但被他牢牢託在手掌中的恆溫枕卻如同一直在室內般乾燥溫暖。
“喲,瞧瞧誰回來了?”旁邊傳來室友陰陽怪氣的聲音。
“冒著雨出去不會是去見你那個‘女朋友’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還抱著個寶貝呢?恆溫枕?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就這也值得你小心成這個樣子?不愧是下等賤民。”
沈妄卻對此充耳不聞,他現在心情好極了,根本不想分出精力給別人。
他將恆溫枕放到床上,又去衝了個澡才躺上床,先只是有些膽怯地伸出手觸碰它,半晌又將頭埋進去悶聲笑著。
嗅著枕頭上是她清甜的氣味,或許她也曾這樣環抱過,沈妄腦子裡充斥著冒犯的念頭,他卻就這樣愜意放縱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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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潑)(打滾)(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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