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查清楚了嗎?”虞曜下樓的時候就只有虞佶、黎舒容和虞枂在客廳坐著了。
氣氛卻不似他以為的慍怒、沉重。
虞枂端坐在黎舒容身邊,清麗的臉上寫滿愧疚:“阿曜,是我的錯……”
虞曜沒聽完便打斷她,有些責備道:“小枂,你既然知道虞梔酒精過敏,怎麼還讓她喝酒?”
“啊?”虞枂愣住了,她哪會知道虞梔酒精過敏?
黎舒容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替女兒辯解道:“阿曜,我們都不知道虞梔是對酒精過敏,你怎麼能怪小枂呢?”
虞曜皺起眉,他不認為是虞梔在撒謊。
虞梔本就處於過敏發燒的狀態,還攝入了阿列曲林,心中真實情感成倍放大,意識都不清醒。
在那種情形下的她又怎麼可能撒謊呢?
虞曜覺得只是母親想給虞枂留些面子。他不贊同地抿了抿嘴,到底是沒再追究不放。
畢竟小枂是跟著他一塊兒長大的,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也跟親妹妹沒有差別了。
而且,也許只是小枂一時忘記了吧。
“那藥是怎麼回事?”虞曜轉移了問題。
虞佶輕咳了一聲,酌了一口茶:“是傭人乾的,我已經將她辭退了。”
虞曜臉上寫滿了問號:“傭人?傭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不是該讓緝查部來……?”
虞佶知道有些理虧,但即便是兒子也不能質疑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行了!這種事兒怎麼好意思鬧到緝查部?!”虞佶不容置喙地拍板道,“就到此為止!”
虞曜還是不服氣,剛想反駁,虞枂卻紅著眼眶上前拉住他。
“阿曜,那個傭人是因為覺得小梔對我不好,才一時想岔了,做了這種事……”虞枂看上去自責極了,“是我讓爸爸別叫來緝查部的,我只是不想……她因為想幫我去坐牢……”
虞曜詫異地看過去,他沒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但這也太過了……怎麼能下藥?”他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
“反正阿列曲林對身體也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虞枂低聲道。
虞佶已經將這件事兒拍板定論了,虞枂也一副委屈自責的樣子,虞曜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就當是讓虞梔長個教訓吧。
想必這次之後,她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
虞曜想著剛才虞梔乖巧的樣子,甚至覺得有這麼一遭好像也不算太壞。
“好了,你們都早點睡吧。”虞佶心情不好,喝完了茶便上樓去了。
虞曜也緊跟著準備回房間,走到樓梯口卻被虞枂喊住了。
“阿曜,”虞枂站在客廳裡,面容隱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小梔還好嗎?”
虞曜想了想,寬慰道:“發著燒呢,但也沒什麼大問題,你也別太自責。”
“那就好。”虞枂似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不經意般道,“不過阿曜,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關心小梔。”
虞曜怔了一下:“是嗎?”
大概是因為這次對虞梔也是無妄之災,而且她還迷迷糊糊地叫了自己“哥哥”。
自從虞梔被接回來起,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願意喊他哥哥。
“虞梔畢竟這麼多年在外面受了委屈,能多照顧就還是多照顧些吧。”虞曜既是對虞枂說,也是在對他自己說。
說完他便轉身上樓,自然也沒能察覺虞枂臉上僵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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