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雅國際高中校門口。
幾個挑染著時下流行髮色的高三學生,追上了一名信步走出校園的清瘦女生。
“姎姐,你真要轉去一中啊?為什麼呀?”
為首的男生頂著一頭炫紫色的劉海,滿臉納悶,明晃晃地把“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幾個字掛在臉上。
國際高中多爽啊!
沒有分數要求、沒有高考壓力,想上學上學,想逃課逃課,出入校門就跟出入自己家一樣自由。
反正他們這些人家裡都不差錢,混個高中文憑出國,再混個海外大學的文憑回來繼承家業。
誰那麼想不開,跟一群書呆子去競爭國內的高考?而且還是管理森嚴、號稱“內卷之王”的一中?
結果,他們大姐頭姎姐想不開,玩得好好的突然提出轉學說要去一中。
而且是上午剛提出,吃了個午飯就說辦妥了,聽說是她爸給一中捐了棟實驗樓,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轉。
這未免也太突然太迅速了吧。
一中是有什麼值得他們大姐頭非去不可的寶貝嗎?
謝姎掃了眼這幾個跟著原身混的學渣兼富家子弟。
看看他們頂在腦袋上那像極了雉雞羽毛的髮色和耳朵上橫七豎八的耳釘,再摸摸自己那挑染著一抹奶奶灰的劉海以及耳朵洞沿一排四顆鑽石耳釘,不禁有些頭疼。
“以後少染髮。”
頓了頓:“也別亂打耳釘。”
轉學前,她給這幫小弟一個發自內心的忠告:
“染髮劑中的一些化學物質,會導致細胞突變、增加癌變風險;耳釘打得不慎,會損傷耳朵、影響聽力。”
“……”
小弟們茫然互望。
姎姐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還是說,被謝家已故的姑祖奶奶附體了?怎麼淨說些長輩們才會嘮叨的健康經?
說好的青春有限、肆意妄為呢?
謝姎看了眼手腕上玫瑰金鑲鑽的百達翡麗限量款:“行了,就送到這兒吧!你們回去上課,以後有時間再聚。”
她瀟灑地朝眾人揮揮手,大步走向家裡派來接她轉學的豪車。
身後一眾學渣小弟目瞪口呆。
姎姐她剛說啥?
讓他們回去上課?
她沒發燒吧?
謝姎坐進了後排空間極為寬敞的路虎攬勝加長版,朝司機示意:“宋叔,去一中。”
“好嘞,小姐。”
車子平穩地駛離德雅國際高中,穿過午後暢通無阻的車道,往十公里外的江城一中駛去。
謝姎靠在真皮椅背上佯裝假寐,梳理起這個位面的任務詳情。
這次她的身份是江城最大的暴發戶謝文騰的獨生女兒。
謝家是最近三十年才發家的,三十年前還是窮得叮噹響的破落戶,謝文騰也還是個鬥雞走狗、惹是生非的街頭混混。
別看名字取得書生感十足,其實不是讀書的料,考二三十分都是家常便飯,初中沒畢業就棄學了,跟著一群校外結識的社會大哥東遊西蕩。
因緣際會接觸了煤炭行業,又憑著他天生生意人的腦袋瓜子抓住了煤炭鼎盛的“黃金十年”,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煤老闆,從而讓泥腿子世家的謝家改頭換面、實現了階層的跨越。
原身出生時,謝家已經舉家遷到江城了。
暴發戶有了錢是藏不住的。
尤其謝文騰還是個特別喜歡愛顯擺的人,發達了當然要讓所有人都看見。
除了脖子上戴幾串粗豪的黃金項鍊,手指上戴幾枚祖母綠翡翠戒面的金戒指、出入豪車華服以彰顯身份以外,還大手一揮,在寸土寸金的泗洺江畔圈了一塊宅用地,蓋了一片在當時絕對稱得上華貴富麗的別墅群。
樓王歸謝家自己住,其他別墅賣了幾棟、留了幾棟。留著的自然是將來給閨女的嫁妝。
凡是知道謝文騰底細的,無不羨慕他的財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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