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想做什麼？”柳二龍越發看不懂了。
這混蛋好像不是一個單純的禽獸。
“不患寡而患不均，公平的痛苦，遠比偏心的美好更容易令大家接受，就像你今天用自爆來威脅我一樣，你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南楓說道。
“其他人也一樣。”
“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算壞人，我只是想要看看，人內心的光亮和陰暗，到底哪邊更勝一籌。”
“如果是光，這個世界或許將迎來新生。”
柳二龍面露遲疑，“如果是陰暗呢？”
南楓拿起桌上的茶杯，“你知道這個杯子的誕生需要經過多少步驟嗎？”
“揉泥、塑形、晾曬、修整、裝飾、燒製，如果某個步驟出了問題，工匠或許會選擇修修補補一下，能用就行，但要是遇到一個完美主義者，只要手裡的東西不符合自身的想法，隨時都會被丟棄，大不了從頭再來。”
柳二龍神色一僵，“人不是器具。”
“是嗎？”南楓笑了笑。
“或許吧，但就像你曾經因為玉小剛的失蹤，選擇屠殺一整個魂獸森林，又把那些運氣不好撞到你手裡的小偷小摸直接幹掉一樣，你覺得你憑什麼那麼做？”
“我……”柳二龍一時語塞。
“因為你比他們強啊。”南楓說道。
“我向來善解人意，既然你們覺得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那隻要我比你們都強，那我自然也理所應當的具備將這個世界玩弄於鼓掌的權利。”
“不是嗎？”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不合我心意的陶器，我現在打算嘗試修整一下，但要是修不好。”
砰！
南楓微微用力，手中的茶杯化作粉末，輕輕一吹，便隨風而去。
“換一個就是，我有的是時間捏製一個自己喜歡的杯子。”
柳二龍神色沉重的看著南楓，“你認真的？”
“當然。”南楓換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涼茶。
“怎麼，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嗎？”
“不覺得。”柳二龍沉聲道。
“我只覺得你腦子有問題！”
南楓贊同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但你又能怎麼樣呢？被一個懦夫束縛的你，先不說有沒有能力，你連阻止我的勇氣都沒有。”
南楓為柳二龍續上最後一杯茶，“甚至，你接下來還得幫著我。”
柳二龍眼神微眯，“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說唄。”南楓一臉無所謂。
“說出去又能怎麼樣呢？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我是高高在上的武魂殿長老，是教皇殿的紅人，還是現任教皇的小情人，我是既得利益者，是這些骯髒的最高受益者。”
“誰會相信我會捅自己的刀子呢？”
“你信嗎？”
“……”
“我都不信！”
……
武魂城。
完成了柳二龍的初步薰陶工作之後，南楓便返回了自己的安全小窩。
“聽說你脅迫了唐月華，還找上了柳二龍？”
剛剛走進教皇殿，南楓便迎來了比比東的質問。
“哦，親愛的，你是吃醋了嗎？”南楓賤兮兮的湊了上來。
比比東伸手擋住了南楓湊過來的臉，“不至於，我只是好奇你找她們幹什麼。”
“當然，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南楓什麼德行，她還是瞭解的。
欺男霸女，前者，她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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