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時分。
教皇加冕儀式。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再加上前任教皇剛剛嗝屁,所以武魂城的氣氛無法用喜慶來形容。
而且,比比東這個教皇,從放出訊息,到今天的加冕儀式,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多少有些趕了。
本該悉數到場的七大宗門,除去不會出現的昊天宗外,也就來了兩家。
分別是永遠不會缺席任何重要場合,且永遠不會主動和任何人結怨,宗門實力位列上三宗第二的七寶琉璃宗。
還有在昊天宗出事後,第一時間倒向武魂殿的象甲宗。
“骨叔,這武魂城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坐在賓客席上的寧風致正在觀察場上的情況。
七大宗門只到了兩個也就算了,武魂殿那邊的人居然也沒什麼動靜。
尤其是長老殿的席位上,居然就坐了兩個人,還是前段時間“聲名大噪”的武魂殿老牌封號鬥羅,菊鬥羅和鬼鬥羅。
其餘的封號鬥羅一個也沒到,本該為教皇加冕的武魂殿大供奉居然也沒出現。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放心,風致,就算這是一個局,我也能帶你離開。”古榕說道。
打架他不敢說穩贏,但跑路的功夫,這大陸上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寧風致看向空懸的教皇之位。
“如今昊天宗出事,藍電霸王龍跟我們的關係也不太行,象甲宗倒向武魂殿,七大宗門和武魂殿之間的平衡要出問題了。”
七寶琉璃宗作為七大宗門之中歷史最久,也是除了武魂殿之外,大陸上最久遠的一個魂師勢力,對於這些魂師勢力之間的平衡最是關注。
他們是最不想魂師組織之間發生暴力衝突的,穩定方能長遠,和氣才能生財。
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武魂殿非要搶奪唐昊手中的十萬年魂獸才引發的衝突,結果現在就因為教皇死了,搞得就好像是昊天宗犯了多大的錯,有多麼十惡不赦一樣。
十萬年化形魂獸千年難得一見,魂師界不成文的規矩,對於這種東西,那都是誰先得到就是誰的,人家唐昊都守了這麼多年了,武魂殿還要窮追不捨,真就一點臉都不要。
還說什麼唐昊主動襲擊。
人家唐昊腦子有問題啊?一個人襲擊三個封號鬥羅?
找理由都不知道找個說得通的。
而且現在千尋疾死了,自家老大都被人乾死了,就算知道武魂殿不佔理,但誰也沒辦法說什麼。
畢竟,死者為大啊……
“好了,風致,你也別想這麼多,就算武魂殿想趁機搞事情,別說我們不會幹看著,就說他們自己人也不可能來真的。”古榕說道。
武魂殿的魂師來自整個魂師界,其中利益盤根錯節,光光那長老殿的封號鬥羅長老們,都跟七大宗門,兩大帝國有著不同程度的利益牽扯。
這次要不是教皇都被人打死了,這場戰爭也打不起來。
寧風致嘆了口氣,“只是不知道這次會打到什麼地步了。”
滅門是不可能的,如果武魂殿真有滅門昊天宗的打算,兩大帝國和其餘的七大宗門不可能幹看著。
畢竟弄死了昊天宗,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
而且,昊天宗的長老和宗主也不是吃素的,想滅掉昊天宗,至少得付出三位以上封號鬥羅的代價。
誰去死?
他可不覺得武魂殿那些封號鬥羅長老都活夠了。
“新教皇來了。”古榕說道。
寧風致抬頭看向教皇出場的方向,“只希望這位新教皇還算好相處了。”
……
高臺之上,身著紫金色長裙,頭戴九曲紫金冠的比比東終於出場了。
站在臺上,負責此次加冕儀式的金鱷也終於睜開眼睛。
正打算開口,金鱷的目光便被比比東懷中抱著的一隻金色小貓給吸引了目光。
“你這是什麼意思?”金鱷眉頭微皺,傳音問道。
如此莊重的場合,怎麼能帶這種東西上臺?
比比東一臉隨意,“有哪條規定,教皇加冕不許帶著小貓上臺的?”
金鱷一時語塞,但也不想在這種場合跟比比東吵起來,只得裝作沒看到,開始指揮教皇加冕之前的標準流程。
禮花,奏樂,迎賓……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金鱷走上前,將象徵著教皇權柄的權杖莊重的交給比比東。
比比東隨手拿過權杖,在金鱷有些懵逼的注視下,抱著貓,轉身看向臺下的上萬名魂師。
沒有廢話,比比東將鑲嵌著無數寶石的權杖往地上一杵,魂力湧動。
黃——黃——紫——紫——黑——黑——黑——黑!
當第八個黑色魂環出現的時候,臺下一片譁然。
“她才多大啊?”寧風致神色僵硬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比比東才三十歲左右吧?
就算是曾經身為魂師界不可逾越之高峰的昊天宗唐晨,在三十歲的時候也只是魂聖啊!
“不對,還沒完。”古榕神色愈發沉重。
萬眾矚目之下,比比東身上爆發出一股獨屬於封號鬥羅的魂力威壓,同時,一枚血色的魂環自第八道黑色魂環之上緩緩出現。
九環!封號鬥羅!
全場震驚!
除卻知情的金鱷之外,整個加冕儀式現場的魂師都被比比東身上浮動的九道魂環,尤其是那一枚象徵著十萬年的血色魂環奪去了目光。
原本對於比比東這個年輕人出任教皇的所有異議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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