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接讓雪清河暴斃,千仞雪肯定不會同意,畢竟都在那鬼地方勞心費力這麼多年了,突然要她放棄,以千仞雪的性格,想想都不可能。
那麼,既要保留雪清河的身份,又不耽誤千仞雪的修煉,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以一個名正言順的方式把千仞雪搞到武魂城。
而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乾脆就把天鬥和星羅的皇子都給撈過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看看這些皇子能不能理解他。
畢竟,由上而下的改變,遠比自下而上的革命要容易的多。
不過,他是不抱什麼期望的。
“……”
戴維斯幾人沒有說話,在南楓說出還沒想好這幾個字之後,他們就已經大致猜到自己的結局了。
即便是年級最小,剛剛覺醒武魂不久的朱竹清,在出發前也被幽冥公爵囑咐過,他們去到武魂城是有任務的,儘可能的打探武魂殿的情報,而且,這次武魂城之行,他們出事的機率很大,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生還率。
說什麼三個月以後就可以自行返回,不過是一種藉口而已,等到了時間,武魂城肯定會發生變故,他們是不可能回去的。
“看來幾位比較內向啊。”南楓說道。
“都不太喜歡說話。”
“其實,我這個人以前也內向,也社恐。”
獨孤雁面露古怪,真的很想吐槽。
你內向?你社恐?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南楓拍了拍獨孤雁的腦袋,制止了她鄙視的小眼神,“我都說了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那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獨孤雁問道。
她總感覺南楓的精神時不時的會抽風,或者說,他會間歇性發瘋,大多數時候也還算是正常的,只是癲起來的時候嚇人。
這種情況,大機率是遭受過什麼強烈的刺激。
“差不多,從殺戮之都出來以後吧。”南楓回憶道。
獨孤雁眼角一抽,“你真去過殺戮之都?”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幾乎是在那裡長大的嗎?”南楓說道。
“一開始我真不是這德行,但是,在殺戮之都那鬼地方,我受到的刺激太多,太頻繁,而且過於強烈。”
“說來你們應該也理解不了,在一個隨時有可能被人大卸八塊的鬼地方擔驚受怕,甚至還被一幫瘋子搶來搶去,連自殺都做不到。”
“隱約記得,最開始的兩年,我幾乎每天都會崩潰過幾次,然後被死亡的刺激拉回來,這種在崩潰和清醒邊緣來回晃盪,差不多三年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適應了。”
“而且,在殺戮之都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挺正常的,但是在離開殺戮之都以後,可能是缺少了那些習慣性的刺激,我有些不適應,所以……在你們看來,我有點瘋。”
他感覺自己可能是對血腥瑪麗的毒素形成了一定的依賴性,而且在殺戮之都裡,發瘋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一開始就那麼點魂力,也不可能隨時開著治療,基本都是在感覺自己腦子快要失控的時候,他才會給自己來一發徹底性的治療。
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精神狀態下做出“應該治療”的判斷。
“你……怎麼會去到那種鬼地方?”獨孤雁疑惑道。
南楓搖搖頭,“不知道,一睜眼就在那裡面了。”
“而且我感覺自己在殺戮之都的時候除了比較緊張,也沒出現過精神不穩定的情況,當然,或許是我的精神已經無法對自己的情況做出正確的主觀判斷。”
“我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了問題,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馬符咒的力量是驅逐外力造成的影響,可他在血腥瑪麗的作用下,精神的改變,未必屬於外力。
他的變化,應該算是他自己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