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昭昭腦子裡有很多想法,只是萬事開頭難!
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從只剩半口氣的植物人狀態,步步為營涅槃空藍復活。
——到瘋批癲姐祭出炸藥包,五屠夫碉堡。
——再到實力派癲妻展現價值,五怨夫三觀重塑,懷疑人生。
昭昭一拖五“回血回藍”恢復實力,一點點整理摸索,實踐著心中猜想。
即便她胸中有溝壑,依靠著十輩子的積累,儘量在加速縮短“洗號重來”弱小好欺的新手無保護期階段,可心中的緊迫感依舊沒有消減半分。
這種感覺她太過熟悉,因為每次要倒黴之前,都有相似的預兆,包括18歲被活抽翼骨那一年。
只不過那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預兆,她也才莽莽撞撞地野蠻生長了十幾個年頭,還不知那意味著什麼。
回想當年,她稚子純善懵懂好騙,咋咋呼呼一腔孤勇,以為成了女戰神就能證明自己並非滅世災星,實際卻閱歷不足,太好被人拿捏。
也因當時的熱血難涼,心有不甘,才輕易就被老白拐走,為能當救世主而心動,一闖就是十世人情冷暖。
轉眼身歸18歲,心如冷灶灰,榮歸故里親不再,聲名狼藉獸世危。
打工人打工魂,救世主何時能換人?
她空有一顆鹹魚的心,公主的身,卻是勞碌的命,不得不走唐僧取經的路。
眼見著心燼劫已開,三五天是它,三五年也是它!
應劫期就像體質不同雌性的大姨媽。
有的一月一次,有的一年一次,有的悄悄的來卻沒有任何明顯反應,偏她生理期紊亂,月經不調!
她猶記得自己16歲就感應到了第二劫,卻跟便秘一樣,你急任你急,心浮氣躁滿頭包,時機未到就是時機未到!
她草木皆兵戒備了兩年,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經過十世“順應天命”的摧殘,昭昭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應劫不可逆,但做炮灰還是救世主,她說了算!
拿過十次炮灰逆襲救世主劇本的昭昭,在這方面很有發言權。
“……妻主?妻主!”
昭昭回神就對上了雪刃清澈愚蠢如青春男大的小眼神,嘴角微抽。
“不著急,過兩天再看看吧。”
「這才幾天啊?」
「這傢伙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之前差點兒被惡靈扭斷雙翅,拔飛羽做羽毛扇的仇了?」
想想曾經她跟雪刃打得有來有回,嫌棄他別人說什麼都信,早晚被惡雌騙走虐待。
她這嘴簡直開了光,可現在騙走他的惡雌卻成了自己……被迴旋鏢扎得她猝不及防!
昭昭曾言傳身教這瓜娃子,什麼叫人心險惡,世態炎涼,善良也該有鋒芒!
這小傻子現在看著不好惹,可一有點兒風吹草動就炸毛,其實就是個蒲公英小毛球。
那層脆弱的防護,輕輕一口氣就能吹散,露出其內弱小無助的本質。
雪刃被家裡保護得太好,養得純真無邪,族裡人人都喜歡他,寵著他,這輩子唯一的挫折,大概就是被惡靈強娶成獸夫了吧?
聽見昭昭心聲的雪刃不期然地又雙叒叕炸了毛,可惜被禁言,憋得面紅耳赤還不能反駁。
昭昭奇怪地伸手探他的額頭:“咋了這是?才這麼一會兒就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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