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九原本可以掙脫斬碎的冰凍桎梏,只不過又要燃燒血脈之力,暴血一次。
但他並沒有!
他看出來了,昭凰公主這一大家子都是極為記仇的。
越是記仇的人,越是不會瞬秒敵人。
所以,妮娜不會直接被殺,那他就還有機會為自己爭取。
昭昭的確沒有直接瞬殺妮娜,在狼九故意受限停頓,意思意思凝出幾根土刺卻都失了準頭時,她就瞭然這頭大灰狼別有所圖。
不管他圖的是什麼,都無所謂。
她也不傻,絕不會讓自己背上殺雌大罪!
帶火的鞭子“啪”的纏上妮娜的脖子,“滋啦”的烤肉聲帶出她的一聲慘叫。
緊接著一用力,那纖細的脖子被勒緊,慘叫戛然而止。
昭昭一鞭子將妮娜甩到地上,手動閉麥,緊接著自己也從斬歲的背上跳下,一腳踩在了妮娜的胸口,手裡出現一把削鐵如泥的軍刀。
“別怕,刀上抹碘伏,邊砍邊消毒!”
那看似溫柔安撫的聲音,伴隨著“唰唰唰唰”四道寒光閃過,妮娜都還來不及感覺到疼,四肢就與她揮手告別,提前投胎去了。
與此同時,那些獸印烙印在她四肢上的獸夫們,紛紛吐血,重傷倒地。
天上“噼裡啪啦”掉下去幾隻禽鳥,把打得正盡興的雪刃嚇了一跳,風刃沒控制好,引起了一場小型風暴,把碩果僅存的最後一隻六星禿鷲也給打了下去!
雪刃這才得了空往下面看去,頓時羽毛一炸!
好傢伙!
他還是第一次見昭昭那般冷厲肅殺的模樣。
他這一眼,正好看到昭昭一刀下去,割掉了妮娜的舌頭,不由一縮脖子,本想唳叫提醒空中危險解除,頓時被嚇成了鵪鶉,沒敢出聲。
斬歲也被昭昭身上突然拒人千里的冷漠驚了下,想要靠近又踟躕了。
以前的小主人會毫無戒備地讓他靠近,可……現在呢?
他害怕看到她下意識的警惕他,於是自欺欺人的定在原地不動。
只要他不作任何試探的舉動,那他的小主人就一直是信任他,與他親密無間的。
他不允許他們之間的裂痕公然暴露!
他相信破鏡一定可以重圓!
朝風他們那邊從三對多,忽然變成了一對一,也都手一抖沒能收住力,把最後的七八星對手轟飛了出去,吐血倒地,抽搐不止。
三人的嘴角也是一抽,平復呼吸看向昭昭的方向時,心都明顯漏跳一拍,呼吸一滯,身體像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那是……他們認識的昭昭嗎?
這樣冷漠疏離,不將萬物納入眼中,彷彿垂眸俯瞰眾生的神明,無喜無悲,不容褻瀆,明明近在咫尺,卻給他們一種窮盡一生都無法靠近的惶恐,這……真的是他們的妻主嗎?
五獸夫的驚疑不定,昭昭全然不知。
她正垂眸俯視著肉蟲一樣扭動,發出“嗬嗬啊啊”驚恐怪聲的妮娜,卻突然聞到一股騷臭,嫌惡地後退三米遠。
「本以為這貨能硬剛到最後,結果她給我拉了個大的?」
「晦氣!」
昭昭的心聲一出,五獸夫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回落。
很好,還是她!
身旁忽然飄來冰雪空靈的冷幽雪松香氣,拯救了昭昭被臭暈的鼻子。
昭昭這才重新看向了妮娜,正對上她怨恨到恨不能吃人的眼神。
那雙眼睛已不僅是血絲遍佈,也不知道她憤恨得爆掉了幾根毛細血管?雙眼血紅一片,竟是流下了兩行血淚。
昭昭嘴角微勾,誇張地拍了拍心口:“好險,擔心的事情差點兒沒發生。”
“你怎麼不笑了?是天生不愛笑嗎?”
“這麼喜歡別人家的雄性?那你怎麼不上吊呢?剛好湊個屌!”
“要不然你誠心誠意的給我磕一個,我大發慈悲的保佑你下輩子投胎,自己長兩根,怎麼樣?”
小心翼翼觀察昭昭的五獸夫(嘴角狠狠一抽):……這小嘴是偷吃了多少毒物,才能毒成這樣?
狼九看的是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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