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別。”
昭昭按在他腹肌上的手沒動:“終於肯說話了?”
巫弦抿了抿唇:“我……在你身邊可以獲得片刻的寧靜。”
也許是話開了個頭,就變得好出口了。
“既然妻主願意讓您的獸夫們陪睡,弦自當也有一夜安寢職權。”
“五獸夫,您該一碗水端平。”
昭昭:……
好傢伙!
禍根還是她自己種下的?
仔細想想,事情好像真的是自她強行拉朝風,要求她侍寢開始的。
她那也只是因為山洞裡太過簡陋,恰好整一整朝風出口氣罷了。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成了獸夫們要求她一碗水端平的藉口。
就挺禿然的。
昭昭感覺到了切實的禿頭之感,無語片刻也就釋然了。
雖然被束縛住了,可她這一宿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睡得還挺香的。
也許是因為巫弦的木系異能有安神的效果?
反正就是互不打擾睡一晚而已,被騷擾習慣了的昭昭,發現自己的適應能力還真挺強的。
居然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
這真合理嗎?
可她在巫弦離開後,才想到了這一點,想反駁已經晚了。
這讓她有種沒發揮好,被牽著鼻子走的錯覺。
不服不忿了片刻,昭昭決定放過自己,為難她的獸夫們去!
所以在早飯的餐桌上,她笑眯眯地宣佈:“聽說你們要求我一碗水端平?我覺得也很有道理,所以從今天起,你們商量好白天誰留守,晚上誰侍寢。”
還不等五獸夫有所反應,昭昭拿出了四塊昨天鐫刻好的淨化符:“等你們決定好了,出門的四人一人一塊,最近不太平,各自注意安全。”
投下一枚炸雷,昭昭就不再管五獸夫受到的衝擊和眉眼間的官司,起身去山洞門口的平臺上,繼續雕刻第五塊淨化符,留給五獸夫開小會的空間。
四道視線如有實質般落到巫弦身上。
昨天巫弦自薦枕蓆的舉動,逃不開其他四人的眼睛。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以為巫弦別有他意。
誰成想,他當真是去自薦枕蓆的,還用了“一碗水要端平”這樣的藉口,成功留宿了呢?
這讓滄溟和斬歲的神色頗為不善。
也讓第一個被迫“侍寢”的朝風心口憋著鬱氣,神色複雜。
唯一一個耳尖通紅,扭捏地想著自己也要侍寢的雪刃,打破了這場無聲的交鋒:“那個……妻主的意思是,今晚要我去陪,陪她嗎?”
“不是。”
“沒有。”
“你別瞎想。”
除了巫弦,其他三人幾乎同時開口,給雪刃來了個否認三連。
雪刃一臉的茫然不解:“可是除了我,你們四個都侍寢過了啊?不就剩我一個了嗎?”
話音落,雪刃迎來三道眼刀子,縮了縮脖子,卻不肯退讓。
緊接著巫弦也得到了同等待遇,卻依舊老神在在,八方不動。
斬歲:好定力。
滄溟:真能裝。
朝風:嗤,死豬不怕開水燙!
雪刃:今晚輪到我了吧?是我吧?喂!你們又想不帶我玩?
巫弦:……不跟傻子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