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場雞飛狗跳滿屋子鷹毛亂飛的戰鬥開啟。
聽著遊艇內的打鬧聲,其餘四獸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以前他們是一個個都恨不能躲妻主八百里遠,厭惡地只想跟她解除契印,再把她大卸八塊,折磨致死!
可這才多久?
這也讓他們意識到,原來身份地位狗屁不是!
強權之下是能逼迫他們下嫁,卻無法讓他們真心臣服。
原來,同樣的殼子不同的靈魂,給他們帶來的衝擊也是如此的天差地別。
原來,雄性也不是不能換妻主的,他們這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一個嗎?
原來,有趣的靈魂能讓他們如此沉淪痴迷,且都對那個曾埋藏在記憶中的小雌性,產生了別樣的心思而不自知。
壓抑了大半年發酵後的情緒,在有了出頭鳥之後悄然爆發,炸得一眾獸夫們心臟悶疼,全都幽幽盯視著遊艇的主臥,想去破壞卻又礙於夫德約束,不敢造次。
妻主與獸夫獨處時,不發生危險的前提下,其它獸夫都不能爭風吃醋故意破壞。
擾亂後宅安寧者會被妻主厭棄,失去普通夫侍的平等權利,契印自動降等為獸奴。
獸奴身份卑賤,幹最重的活兒,吃最差的食物,穿得灰撲撲,只配睡在院子裡跟狗一樣看家護院,獸夫們也可以對他們呼來喝去。
夫德的條條框框,就像是給雄性們裹小腳一樣,進一步束縛住了他們的天性。
一旦投身於婚姻的墳墓,無論他們曾經多麼意氣風發瀟灑恣意,都會變得溫柔小意,不得不表現得大度,與妻主的其他獸夫們兄弟和睦,圍繞著妻主噓寒問暖,生怕會被厭棄,日子艱難。
四人也是如此。
以前他們可以不在意,現在卻不想被妻主厭棄。
遊艇分明還是燈火通明,裡面也只是打鬧而已,並沒有發出任何值得遐想的對話和聲音。
可那一聲聲嬉笑怒罵,卻都像是一把把小刀子,正在剜四人的心。
滄溟咬緊了一口鯊魚牙,手指摩挲著心口的金鳳印記,寬慰著自己,獨佔是不可能獨佔的,他該接受現實,可還是好氣。
斬歲雙拳緊握,身上冷氣直冒,比起雪刃,他更在意滄溟居然真的成功從妻主那裡得到了授印。
是他棋差一招,慢了一步。
朝風怔怔然看著遊艇的方向,臉色難看,面容緊繃,蛇信不知不覺顯現,吐信間悄悄檢測著昭昭資訊素的濃度是否發生轉變。
這一刻出現的心酸,胸悶氣短,恨不能把雪刃拖出來暴揍的想法,都像是撥開雲霧的大手。
尤其滄溟心口上的金鳳印記,如同重錘,砸碎了不開竅的他,讓他看明白了很多東西。
可是……一步慢,步步慢,哪怕他求生欲很強的下意識爭搶獸夫的權利,心動而不自知的愚笨,註定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昭昭的心率先住進了滄溟。
現在,還有一個分明比他還不開竅的雪刃,也正在努力爭搶著,說不定也會排到他前面,朝風氣得化成了獸形,把自己盤成了蚊香,委屈巴巴地嗷嗚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尖。
樣子與他被昭昭拖走侍寢那一晚如出一轍。
巫弦看上去是最淡定的一個,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聖子無暇,拈花微笑”的模樣,可他攥著筆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卻是洩漏了他此刻的心緒並不如表面上這麼平靜。
而爭取到了侍寢權利的雪刃,跟昭昭鬧著鬧著就忘記了跑來的初衷,被昭昭制服後,鬧累了就規規矩矩佔了一半的床閉眼乖乖睡覺。
只是睡到大半夜,與雪刃乖乖巧巧的睡姿不同,昭昭的超能折騰,讓雪刃大開眼界。
一夜到天亮,他頂著一對顏色又深了一號的熊貓眼,一臉複雜地看著睜眼前恢復頭挨枕頭,看似一夜幾乎都沒翻過身的昭昭,有六點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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