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身體再次動不了了,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朝風並沒有驚慌,凝神靜氣地修煉了起來。
身上的暗傷早已隨著汙染值清零而全部恢復,這一次他衝開全身的桎梏,只用了上次一半的時間。
朝風重獲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上半身化回人身,蛇尾輕動把睡熟的小小人兒圈起,送到懷中抱住。
姿態像是惡龍守護著珍寶,密密匝匝攀纏在昭昭身上。
好在他的體溫很低如同涼玉,即便如此密不透風地圈緊了昭昭,也不會把人給熱醒過來。
月光下,朝風定定凝視著懷中的小雌性,猶豫了許久,都沒敢在得到妻主允許之前,對那誘人的唇瓣下手。
一個吻蜻蜓點水般落到了昭昭的額晶上,朝風像是偷吃了一塊糖,在黑夜中偷偷綻開一抹迷人的微笑,擁緊懷中嬌小的人兒,緩緩沉下呼吸。
次日清晨,昭昭感覺到了熟悉的窒息感,睜眼便見到了熟悉的牙印和口水,映在了不太熟悉的胸膛上。
昭昭:……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
本以為巫弦……巫弦還是算了,那個潔癖精抱她上床,能忍受著躺在她身邊,恐怕已經是極限。
還做出用小枝條把她捆成粽子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沒被她禍害實屬正常。
但雪刃非要湊熱鬧,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
應該沒有吧?
想到早上她醒來時,雪刃已經起床跑去晨練了,昭昭後知後覺她並沒看到雪刃的胸口,一時也不確定了。
嘶!
如果此時她是站著的,估計用不了三秒鐘,她的腳趾就能把遊艇挖穿!
太尷尬了有木有?
這種老戲碼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尷尬下去,昭昭準備在朝風醒來之前,起床去洗漱。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顯然朝風也許並不是這麼想的。
這傢伙看來晚上的睡相也不怎麼樣,睡前還是一條大白蛇呢!
結果睡著睡著就變成了半人半蛇的形態,上半身把她攬在懷中也就算了。
下半身的蛇尾居然把她當成了盤龍柱,一圈一圈快纏成電阻圈了。
這是想鬧哪樣?
難道就為了抓她個現形嗎?
還是說他其實就有喜歡纏些什麼的癖好?
就像她睡覺時,腿總喜歡搭些什麼一樣?
一堆小問號縈繞在昭昭的腦門上,讓她不得不瞪著還有些睡意惺忪的眼睛,度秒如年的等待著朝風醒來後的審判。
瞪著瞪著,昭昭發現,即便如此超近距離,近到呼吸相聞的程度,她依舊沒能在朝風的臉上和身上尋到半絲瑕疵。
這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
豔而不俗,濯而不妖。
第一眼是驚豔,第二眼更耐看。
她留下的曖昧痕跡,反而成了唯一的瑕疵,卻也給這副美男醉臥夏眠圖,增添了幾許旖旎的春態,引人遐思。
“唔……”
一聲呢喃般的囈語驚醒了昭昭,抬眼間便對上了那雙春水迷濛的血玉紅眸。
昭昭:……來了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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