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猶豫了,感覺自己變成了小黃人,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了起來。
“我,我也沒多生氣……你真要陪我研究捆綁藝術?”
“這,不太好吧?”
聞言,滄溟不動聲色鬆了口氣,低磁性感的聲音裡,也多了幾分笑意:“有什麼不好的?我是你的獸夫,也只認你為妻主。”
“哪怕是一模一樣的皮囊,失去了這麼有趣的靈魂,也不會讓我多看一眼。”
“妻主,你知道,不得妻主寵愛的獸夫有多悲慘可憐嗎?”
“我也並不是有意干涉你納夫,只是害怕有了新歡,你會更加冷落我。”
“分明我是先進門的,要是被後來者先結契,讓我這輩子還怎麼抬得起頭?”
“其他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只是想要你的寵愛,想要在這個家立足的底氣,我在不安,你感受到了嗎?”
那點笑意在說到最後時,漸漸染上了幽怨,聽起來像是在雨中淋溼的狗狗在搖尾乞憐。
也許一開始昭昭並沒有想那麼多,覺得他們只是形婚,等撥亂反正以後,她就可以與五獸夫離婚解契,放他們自由。
這樣就不必相看兩厭,對彼此都好。
但,滄溟和斬歲現在都成了她的意料之外。
斬歲會對她執著,她還能理解為雛鳥情節。
在他還小,處境又很絕望之時,她成了唯一善待他,救贖他的那道光。
長大以後,惡靈強娶了他虐待折磨,她的歸來再一次救贖了他。
斬歲死腦筋的把忠誠貫徹到底,想把一切都奉獻給她。
讓她頭疼著該怎麼掰正他的三觀,教會他什麼是愛,愛與忠誠不能劃等號的同時,也有些心裡沒底。
擔心自己這個零經驗的大齡單身寡王,把人越教越歪,也給教成個寡王二號。
斬歲的事情還沒解決,又來了個滄溟。
上次的逾矩擦邊行為,她可以理解為是賄賂她,為了爭取唯二的淨化權。
她還覺得這幾個傢伙玩的挺花,沒當回事兒。
可這次,滄溟把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
她還不給回應,試圖裝傻充愣,那就是她真的渣,只想玩弄對方卻不負責,被捅死都是她罪有應得!
昭昭深吸一口氣,掌心感受著q彈胸大肌之下快速跳動著的心臟,很直觀的感受到了滄溟的緊張。
她能想象得出,滄溟說出這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承擔多大的風險。
如果這殼子裡面不是她,或者她再沒良心一點,滄溟鼓足勇氣得到的很可能是嘲笑,是被吃幹抹淨傾其所有後被無情拋棄,也可能會成為被利用的工具,榨乾價值吃絕戶。
獸世對天然孕育雌性的偏愛,註定了雄性的幸福千篇一律,悲劇卻各有各的慘不忍睹,簡直就是史詩級別的比慘大會。
輕輕嘆了口氣,昭昭斟酌後終於開口:“滄溟,我希望結契是基於兩情相悅,那樣才有意義,而不是為了奪取你的一切,成為控制你的手段。”
“我不想你們認命,麻木的活著,要做我真正的獸夫,只有忠誠還不夠,彼此相愛才能長長久久。”
“你,懂我的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