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吉一秒狗狗眼,水汪汪的看著昭昭,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被個小萌崽用這種感激而又崇拜的目光盯視,昭昭險些就要招架不住。
關鍵時刻,還是朝風忽然橫插一腳,才讓她即將崩塌的理智迴歸,吞回了要留下這小狗崽崽的話。
朝風似是不經意提起:“他不是還想換藥品嗎?”
“是哦!”
昭昭也想起來了,蹲身平視著小傢伙:“你想換什麼藥?是哪裡不舒服嗎?”
“那個,不是我,是我的兄弟,他發熱了。”
一想到還在家裡等他回去的兄弟,柯吉剛剛還很活潑的小尾巴一下耷拉了下來,頭頂毛茸茸黃橙橙的狗耳朵也蔫巴巴貼在了頭髮上,顯得無精打采。
昭昭有些驚訝:“你還有同窩的兄弟?”
自然孕育的新生兒,數量正在逐年降低,一胎能生出一個都要燒高香了!
這小傢伙的母親居然生了雙胎?
柯基搖搖頭:“不是我同窩的兄弟,是跟我一樣被遺棄的雄性崽崽。”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誰大誰小,平時都是誰找回來的食物多,誰就當一天的兄長!”
“他,他昨天為了打煞鼠,跑到了斷崖對面,天都黑了才回來,一身都是血……”
“他說自己很累,想睡覺,這一睡就沒醒,全身都好熱,好像快熟了,我,我這才想要去集市試試,換些能退燒的草藥給他治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太開心,一時忘記了自己的兄弟而愧疚?
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想著換到食物帶回去,也許兄弟吃飽了就能好起來而希冀著。
柯吉雖然著急,卻沒有感覺到這種情況很棘手緊迫。
如果不是剛才多問了一句,昭昭壓根不會想到,他家裡還有個病人。
可是看著看著,昭昭卻覺得兩者都不是,這種表現更像是要麼看慣了生離死別的麻木,亦或對生死之事全然沒有概念的不理解。
如果是前者,其實很正常。
被遺棄的雄性孤兒,又有幾個不是屍堆裡掙命長大的呢?
如果是後者,那就證明有人一直保護著他,讓他還能保有這份天真。
昭昭仔細審視片刻,覺得更像是後者。
那個所謂的兄弟,實際上一直以兄長的身份,為柯吉撐起了一片天,讓他從未直面過死亡。
把那些殘酷的真相都遮擋住,也不知道為此撒了多少慌瞞騙,才讓小傢伙一知半解,只以為生病受傷吃飽了就能好起來?
朝風大概也想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看向柯吉的眼神少了幾分敵意,多了幾許複雜。
昭昭沒打算掏藥品給小傢伙,對不對症都不知道。
更何況,她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崽崽也來了興趣,想要親眼看一看。
“走吧,姐姐送你回家,順帶著幫你看看你兄弟的傷。”
聽說漂亮小姐姐居然要幫自家兄弟看傷,柯吉立馬又笑容明媚了起來。
不靈不靈閃著光的大眼睛,寫滿了期盼:“小姐姐是巫醫嗎?首領家的巫醫都不理我們的,去求藥只會捱打。”
昭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是她沒本事,擔心治不好你兄長的病,傳出去會被人笑話。”
“姐姐不是巫醫,是祭司喲,姐姐本事大著呢,一定幫你治好你兄弟好不好?”
開玩笑!
別說她隨身帶著幾個世界的囤貨,想要什麼藥品沒有?
就是遊艇裡的醫療艙,那也不是擺設!
只要不是瘟疫,單純的受傷感染,丟醫療艙裡睡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柯吉不疑有他,聽到漂亮小姐姐說自己是祭司,他嘴巴張得大大的,很是崇拜的“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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