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可沒後世那麼先進的冷鏈技術,牡蠣肉開出來根本就沒辦法存放送出去賣,除了這兩樣,沒別的辦法。
“阿威,這些牡蠣在這裡不曉得長了多少年頭了,送到酒樓頂天也就兩角錢一個,我們把這些牡蠣全部撬回去,論個賣的話最多也就賣個兩三百塊。”
李長樂頓了一下,“如果開出一個珍珠可能就是好幾十塊,我想賭一把,如果能多開幾個珍珠,我們就發一筆。
如果不能,我們不過就是麻煩點,把它曬成蠣肉乾或是熬蠔油,都能換錢。”
陳永威聽後想想還真是,“行,那我們先撬一些出去開了看看,有的話最好,沒有就開了熬蠔油,曬蠣肉乾。”
“行,那我們就加緊幹,先撬幾十個出去,再去撬幾十斤佛手螺,不然等潮水漲上來,我們連立腳的地方都沒了。”
“好嘞!”陳永威撿起地上的鑿子和小錘子,叮叮噹噹的敲打起來。
牡蠣比佛手螺好撬多了,兩人幹活利落,沒用多少工夫地上就堆了不少牡蠣。
然後開始撬夾在縫隙里長著的佛手螺,李長樂掏出平口螺絲刀,插入岩石縫,將佛手螺連根部一起撬了起來。
因為佛手螺根部的肉最多,撬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根部的肉的話,整個螺就失去了食用價值!
陳永威的速度比李長樂快多了,李長樂接連撬了幾個出來,逐漸也快了起來。
幹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地上堆著的佛手螺,覺得差不多了,加之頭燈的電量已快耗光,忙叫停了陳永威,坐在石頭上喘著粗氣。
幸好一次就只撬幾十斤,不然加上那百十個牡蠣,他覺得明早自己的手,肯定連飯碗都捧不住。
歇息了一會兒,李長樂捏著發酸的手臂手腕,“好了,趕緊起來收拾了出去。”
陳永威接過他遞來的網兜,“哥,我倆搞了這麼大一堆,崖壁上看著沒少多少啊。”
“你也不想想,這些東西在這裡,都不曉得長了多少年頭了,不多才怪呢!”
兩人將牡蠣和佛手螺裝進網兜,來回遊了兩趟才把所有的漁獲送了出去。
李長樂游上岸就累倒在沙灘上喘氣,這才發現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估計這會兒已是十一二點了。
“這樣幹太踏馬累人了,等以後有船就好了。”
“是啊,等船修補好了,咱們直接開到岩石前面,把麻袋從溶洞裡送出來,放船上就行了。”
李長樂點了點頭,“回去了,你阿奶還有阿楠在家該著急了。”
他說罷起身,提起網兜裡的漁獲朝山洞走去,兩人把漁獲裝水桶裡面,揹著牡蠣和佛手螺往回走。
走到山洞口,回頭往下看,只見灘塗上的零星還有幾處手電光在晃動。
快到山腳時,李長樂見家裡的燈光還亮著,“阿楠還沒睡,你阿奶可能也還等著你呢!”
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以前看到的那句話:忙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不論多晚回家,總有盞燈為你亮著,這就是幸福!
“說不定在你家跟阿嫂一起等我們呢!”
陳永威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兩人剛走進院子裡,李母那邊和李長樂家的門都開了。
“阿樂,阿威你們回來啦!”
三個年紀不同的女人,高興的迎了出來,接過了兩人提著的水桶。
看到桶裡的虎鰻,還有鷹鯧魚都高興不已,想到已經賣了一些的紫海膽,望潮還有八爪魚,覺得兩人今晚淘海的收穫,簡直跟撿錢差不多。
李長樂看看老婆又看看老孃,“你們曉得我們去哪裡了,怎麼不早點去睡啊?”
“就聽你說,到底在哪兒我們又沒親眼見過。”周若楠指著桌上的鬧鐘,“你看看,你們一去就是三四個小時,能不擔心麼?”
陳阿奶慈愛的看著孫子,“是啊,我睡了一覺醒來見阿威還沒回來,睡不著來你家,阿楠跟你阿孃還在織網,就在這兒等著了。”
陳永威:“你老真是的,我出去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今晚回家晚,讓你早點睡,你咋不睡啊?”
李長樂看了一眼,已經十二點多快到一點了,“阿孃你回去睡,我們把漁獲隨便收拾一下,就睡了。”
李母搖頭,“不用,我睡了一覺現在不困,等幫你們收拾了再回去睡。”
周若楠看了一臉疲憊的李長樂,有些心疼,“阿樂,我煮了幾個玉米,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這裡交給我們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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