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來又走?”
“這次出了點意外就提前回來了,你辦喜酒的鮮貨,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放在碼頭陳記海鮮行,我給他打了招呼的,你啥時候用啥時候去拿。”
“好,我這就把錢給你!”
“跟我還說這個,你個老光棍好不容易有人接手,一點鮮貨老子還是送的起的。”
“滾蛋,老子哪老了,明明還是花骨朵兒。”何振豪話音未落,就被何耀祖拉了進去,“阿豪叔,你跟你朋友說一聲,我想跟他上船捕魚。”
“你捕魚,老子看魚捕你還差不多。”何振豪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滾蛋!”
何耀祖摸著屁股走了,何振豪笑著走了出去,“臭小子想跟你出海捕魚。”
李長樂笑道:“他幹不下來。”
“你怎麼曉得我幹不下來?”何耀祖伸著腦袋喊道,“你敢不敢讓我上船幹幾天試試。”
李長樂衝他擺手,“小後生,激將法對我們沒用。”
“門縫裡看人,不信走著瞧。”何耀祖扭頭走了。
何振豪笑著搖頭,“現在的孩子比我們那會兒還難教。”
“說的好像你很好似的!”李長樂衝他翻了個白眼,“後天我儘量趕回來,要是沒趕到,我讓你嫂子過來喝你們的喜酒。”
“那不行,你必須跟嫂子一起來喝喜酒,把小海小洲也帶上。”
“好!”李長樂笑著應下,“我還要去接冰塊,就先回去了。”
“順風順水,魚獲多多!”何振豪笑著送了幾步。
……
那邊,李長樂剛走沒多久,李三叔就陰沉著臉來了南山凹。
李父見他的樣子,忙迎了上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李三叔沉著臉,壓著嗓門說道:“玉清回來說,姜永祥那雜碎在外面有人了。”
李父聽後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忙端了把椅子給他,“什麼時候的事?那女的是哪裡的?”
“誰曉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李三叔氣道,“我聽玉清跟她阿孃說,她懷老二的時候,兩人就勾搭上了,那女的還是他們廠的。
姜永祥當時發誓說,跟那女的斷絕關係,她昨天買些肉蒸了些吹圓,想著他在上班沒回來,巴巴的送到機械廠給他吃。
到那才曉得人家休息沒上班,玉清回家等到天都黑透姜永祥才回家,問他怎麼這麼晚回家,他說在廠里加班。
玉清說她去廠裡找過他,廠裡說他昨天輪休。姜永祥聽後說,既然你都曉得了,兩條路,一條就這樣過,每月他拿一半工資回家。
一條就是離婚,以後別想他交一分錢給她,還說玉清沒文化,跟她找不到話說,撂下話就回廠裡住了。”
“草他姥姥!”李父氣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把阿安、阿平叫上,去廠裡找姜永祥去。”
李三叔聽後更氣了,“那死丫頭死也不許我們去,擔心把他名聲弄臭了,廠裡開除他。”
李父兩眼瞪得溜圓,“人家都要跟她離婚了,她還怕廠裡開除他?她腦子裡裝的是豆腐渣不成。”
“老二才兩歲半,老大才一年級,離婚兩個孩子怎麼辦?”李三叔不停抽菸,“她阿孃的意思,把姜永祥叫家裡來,問問他是不是說的氣話?”
“玉清懷老二的時候人家就勾搭上了,還把他叫家來,問他是不是在說氣話,我看你們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怎麼辦?那死丫頭不想離,說他每月拿一半工資回家,她和孩子也過得下去。”
李父怒容滿面的看著他,“你們也同意?”
李三叔氣道:“就我一個人不同意有什麼辦法?我說了半天,娘倆都說,姓姜的雖說作風不好,結婚這麼些年從不動手打玉清。
與其離婚,她和孩子都被人看不起,還不如每月從姜永祥拿二三十塊,帶著孩子過。”
“說來說去就是孩子可憐,問題現在人家明目張膽的跟姘頭過,不跟玉清過。”李父想到兩個孩子,也不曉得說啥好,“長清和阿萍怎麼說?”
“長清一大早就去幫人拉磚頭去了,阿萍我們還沒給她說。”李三叔看向他,“二哥,你也贊同離婚啊?”
李父說道:“這種事我怎麼好做主。要是我家阿喜,我就帶著阿平幾個去機械廠找姓姜的大鬧一場,一拍兩散,一家子吃糠咽菜也不受那窩囊氣。
現在網價也好起來了,阿四在家一天也能掙七八角錢,一月下來也二十多塊,玉清手腳快,二三十塊隨便掙,自己能掙,為啥要伸手吃受氣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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