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漂亮自然就有幾分傲氣,自己沒轉成志願兵,戶口還是農村戶口,站在據說人家又解決了招聘幹部身份,不願意也很正常。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所難免,張建川也理解,內心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絕對不至於為情所困,就要被打擊得大病一場那麼惱火。
飯桌上一時間有些沉悶,曹文秀見丈夫沒吱聲了,又道:“我當初想咱們建川也是一表人才,單琳雖然也是臨聘人員,但她姑父是隔壁隆慶區的區委l書記,而且也很上進,從去年開始複習準備參加全國成人自考,只要考過十多門課程,就能拿到文憑,國家也認可,我看她遲早都能解決正式幹部編制,若是建川能和她成,或許也能沾點兒光,……”
“媽,過都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好不好?”張建川有些不耐煩了,“你都說了人家有這層關係能解決幹部編制,憑啥找我一個沒有前途的?”
曹文秀也生氣了,筷子重重在飯桌上一放。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媽替你介紹物件還介紹錯了?難道單琳人才差了?人家也沒說不同意,只說現在不考慮,你看人家每天看書複習,一門心思要參加自考拿大專文憑,你也該向人家學習,在派出所裡沒事兒就看看書也去自考,自考報名費和考試費,媽替你出!成日裡少去釣魚、下象棋!還有集郵,當兵幾年一分錢沒攢上,成天心思都搞這個去了,有什麼用?”
被懟得啞口無言,張建川也只能低著頭不吱聲,這個時候要再去頂嘴,就真的是不識時務了。
張建國見張建川被母親訓得抬不起頭,想到自己剛從老二這裡借到十五塊錢,一咬牙勸解道:“媽,人家說現在不考慮就是委婉託辭,免得難堪而已,你還真以為歇個一年半載就有可能了?老二其實本身也和這種人不合適,……”
“你又懂了?!”曹文秀正找不到出氣的地方,張建國撞上來,那就一股腦兒就發洩到大兒子身上去了。
“不說他了,說你!這幾年你你幹了啥?除了釣魚、下棋、打球,你還幹過啥正事?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也看看書去自考?你聽過沒有?”
“不管日後你啥時候進廠,有個文憑都要強得多?你都多大了,還不懂事?物件找不到,工作沒希望,長一身懶肉,你是打算在家裡混一輩子?”
張建國立即也是低頭認罪,不敢再多言,反正老二這個情自己算是還了,火力一下子就轉移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等時候沒人敢去觸黴頭,哪怕是張忠昌都知道自己妻子平時鮮有發火的時候,但一旦發起火來,最好退避三舍。
連張建川都很驚訝,母親怎麼今日火氣這麼大,自己長到二十歲,還很少看到母親這麼發火的樣子。
吃完飯,張建川陪著曹文秀洗碗的時候才半開玩笑著說:“媽,你今天咋這麼大火?其實你也該知道我和單琳並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是那種要去靠女人謀生活的性格,我和單琳不成,你當初不也沒說啥麼?”
曹文秀也有些不好意思,對自己這個二兒子她一直是有些歉疚的。
就是自己這個農村戶口,弄得兩個兒子戶口隨母都是農村戶口,但老大總算是靠著丈夫前幾年的一個全廠先進,又趁著老廠長退下去之前爭取到了一個名額,替老大算是解決了農轉非,有了招工進廠的資格,但老二隻怕就沒這種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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