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問周大娃他弟弟週三娃情況時,張建川也順帶問了周大娃在河壩裡篩沙子的情況。
清江河橫貫東壩鎮和羅河鄉,選一處好的河灘地篩沙子也能搞錢。
當然這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一來河灘沙地都是集體的,而且鄉鎮國土所和水管站管著的,沒有鄉里同意,你根本沒資格去採砂篩砂。
二來,就算是你找到門路篩出砂石,那也要找到銷售門路才行。
像周大娃這種是幫人,掙篩砂的辛苦錢,但當老闆就得要負責把砂石賣出去,還得要收得回來賬。
連周大娃自己都在說,錢不好掙,他在河壩裡篩砂也經常是幹兩天歇兩天,就是因為砂石賣不出去。
另外篩砂石這種事情,只要鄉里同意,又能找到銷售門路,來錢直接且快。
但難免就會讓周邊人眼紅,你得要有吃得住這份錢的本事。
這年頭,鄉里邊啥人都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想吃豁皮的人到處都是。
今天攔你的路,明天斷你的電,後天找你的茬兒,你扛不住,掙那兩個錢也就只有填人家肚子了。
張建川覺得這條路也不好走。
自己戶口雖然還在東壩鎮,但離開鄉里太久了,對鄉鎮那邊不熟悉,內裡“黑白兩道”的底細也不清楚,根基太淺.
如果說在聯防隊幹上三五年,像羅金保或者田貴龍、唐德兵他們這樣,也許還有機會,現在肯定不得行。
思前想後,張建川愣是想不出自己哪條路對自己來說才是光明可期的。
迷迷糊糊中一直到半夜,張建川才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夢境中殘存的碎片紛繁龐雜,張建川一動不動躺在床上。
都說只要不動,夢裡邊的很多事情就能回憶得起來,一動,就像水中月被石子打碎一樣,夢裡的東西就碎了再也回憶不起來了。
但夢裡很多東西張建川還是想不起來了,能想起的似乎就是喧囂的人群,揮舞的身份證,還有一些印刷品模樣的東西,對,是股票吧?
還有就是大迭“青蛙皮”和“老人頭”,呃,“老人頭”那玩意兒是剛出來,張建川都還沒見過實物,就在電視上看到過,……
張建川突然想起了晏修德說起的他同學在深圳和海南,深圳現在正在向上海學習發行股票,鼓勵所有人買,買對了能發大財,但還是無人問津。
後來還是市委l書記帶頭買,可一樣賣不掉,最後還是隻能搞攤派了。
估計自己夢境裡就是這玩兒意吧,也許是自己真的想發財想瘋了,居然覺得買這種估計連國庫券都不如的東西能發財。
可國庫券還有國家作擔保,股票這玩意兒就是企業自己的了,玩不轉就是廢紙一張了。
搖了搖頭,張建川也覺得荒唐,居然會因為晏修德的一句話,自己都開始做起靠股票發財的夢來了。
可咋就夢到這些東西了,而且那麼清楚?就像是自己記憶裡的東西,難道是上輩子那碗孟婆湯自己沒喝乾淨?
還是自己有佛家所說的宿慧?
起床洗漱,吃早飯,又是新的一天。
聯防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協助民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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