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所長,黃林娃屋裡開得有抱房,晚上必須要有人守著,不然幾百上千的雞娃子死了就損失大了,哪個也承受不起,……”
陪著出來的顧明建趕緊打圓場,“我和老劉說的,也專門給黃林娃兩兄弟交待了的,確實不敢留下來,再說了,週三娃跑都跑了,要說這個時候只怕都跑出幾十裡地了,不可能再回來,黃家那邊是大姓,一個院子幾十號人,都在說逮到週三娃要弄死,他回去就是找死,哪有那麼孽啊,……”
馬連貴稍微壓了壓火。
對鄉上這些領導他不可能不給面子,但是黃林娃一家子回去了,這卻是一個隱患,尤其是張建川說的這樁事兒,更讓他心裡不踏實。
張建川一聽也是一個激靈,他一直以為黃林娃兩兄弟要留在鄉上,沒想到居然被放回去了。
抱房投入不小,動輒幾千元上萬元,開抱房的家境都不差,難怪黃家在小寨村這邊有些霸道。
不過這也是辛苦加風險的活兒,掙錢不易,須臾離不得人,隨時檢視溫度,稍不注意沒有控制好抱房溫度,一把火燒得一無所有傾家蕩產也不是沒發生過,所以得一家子好生伺候著,半點都不敢疏忽大意。
一時間張建川覺得不好的預感更重,但當著顧明建他又不好說。
抱房一般都是單獨開,不會和其他屋宅連到一起,若是黃林娃一家單獨守著,週三娃要真的摸過去,那還真的就危險了。
馬連貴臉色陰晴不定,一時間沒有說話。
張建川嘴皮子動了動,但沒吱聲。
顧明建是鄉黨委副書記,管著羅河鄉政法、武裝這一塊,平時和派出所打交道也很多。
每年派出所年邊上都要向各鄉鎮“化緣”,雖然副書記不能拍板定調,但是他若是要說你的壞話壞你的事情卻很容易,就算是馬連貴也不願意輕易得罪對方。
何況顧明建說的也不無道理,一般說來這週三娃肯定都跑出幾十裡地了,明知道回來被逮住就是一個死,而且黃家在小寨村這邊是大姓,住在一起,又是大院子,正常情況下哪裡敢回來尋死?
“放心吧,馬所,我和黃林娃兩兄弟都打了招呼,讓他們小心點,應該沒得啥問題,那週三娃絕對不敢回來,這個時候肯定都跑到外邊去了,倒是早點請刑警隊的哥老倌們發個通緝令,也許還能抓得到,……”
顧明建似乎沒看出馬連貴的不悅,笑呵呵地道。
“不敢回來?”馬連貴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顧書記,這年頭不要命耍橫的人多得很,這週三娃就因為人家吐他口水,就弄死人家兩口子,你說這上哪裡說理去?”
“殺人償命,犯了天條,逮到起敲沙罐就是了。”顧明建不屑地道:“這種人留在鄉上,遲早也是禍害。”
馬連貴也懶得和顧明建爭論,爭贏了也沒有多大意義,關鍵是黃家兩兄弟還真回家了。
雖說看起來週三娃返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張建川所言,萬一那廝竄了回來,殺起了性子,再弄死兩個,那自己這個所長就真的要貓抓餈粑——脫不到爪爪了。
不過現在當著顧明建,馬連貴也不說什麼,下來這邊的安排還是自己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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