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名字,不認識。”張建川坦坦蕩蕩地道:“說實話,能和你與周玉梨齊名的,當然也想看一下啥樣。”
唐棠臉頓時紅了,她是五朵金花之首,張建川這一句“齊名”自然也就把自己推到了更高位置。
很想掐一把張建川的胳膊,但唐棠還是沒敢,哪怕是坐在最後排,萬一被人看見,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唐棠只能恨恨地推搡一把,“你們這些人就是成日裡想這些,不務正業,……”
“唐棠,什麼叫成日裡想這些,不務正業?我難道沒上班?上班不敬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不也是古書上早就寫過的,漂亮女孩子引來大家的仰慕,這不很正常麼?難道非要大家都要去喜歡長得醜的?那才是有問題。”
張建川的話引來唐棠的反駁:“不該是心靈美更重要麼?”
“心靈美也得要接觸過才知道,第一印象還不就只能從眼睛來決定?”張建川毫不猶豫地反駁:“反正我是覺得第一印象很重要,很大程度決定了人與人之間會不會繼續交往下去,如果第一印象不好,再要想扭轉就很難了,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所以一見鍾情才會成為千年流傳的成語,……”
張建川的振振有詞讓唐棠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這一路談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火車站,二人下了車便乘坐34路,然後轉7路,到了郵市。
這個時候唐棠才注意到張建川帶了一個大包,裝著東西。
“建川,你是來看郵市情況,還是準備買郵票?”唐棠跟隨著張建川四處察看和詢問。
張建川是先問價,問得很細,要想賣出好價錢,先得把底細摸清楚。
現在正是郵市最火熱的時候,整個暑襪北街的郵市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起碼上千人在這一片來回走動。
張建川這種揹著一個大包,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是郵冊的,正是郵商們最關注的物件。
走出去不過一二十米遠,就有好幾個人來詢問了,對於張建川的詢價也是相當熱情周到,無論你是買還是賣,對他們來說那都是生意,那都有得賺。
一直到這個時候,唐棠才知道張建川此次來郵市是要賣掉所有的郵票,震驚之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建川,為什麼要賣掉這些郵票?這不是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愛好麼?”
“我沒集郵了,有一年多都沒買過郵票了,以前讀書時候是興之所至的,或者說是愛好吧,但現在我感覺自己對集郵無愛了,所以索性就把它們出手吧,交給喜歡它們的人。”
張建川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肯定是要在唐棠這裡失分的。
集郵是雅好,是品味,甚至在某些人眼裡可能代表著人的修養層次,現在自己不但捨棄這個愛好,而且居然是要來把它們賣掉換錢。
這無疑對自己在唐棠心目中的印象是一個破壞。
說實話,哪怕張建川知道自己和唐棠走不到一起,但還是希望在唐棠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不出售郵票,自己連基本的啟動資金都沒有,何談沙場經營?
他不可能空手套白狼,就靠著晏修德那幾千塊錢來辦沙場,這點兒底線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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