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沙場,既要會招呼,更要有分寸,既不能被那幫篩沙工給糊弄住嚇唬住,但又不能把關係弄僵了,所以軟硬兩手都要會,我思前想後,幾度否定,但是還是覺得就他了,唯一欠缺一點兒就是人太年輕,沒有多少經驗,但是我想咱們本來就是從零開始,摸索著來吧,我最開始也會盯著,你也幫襯著,……”
聽得張建川這樣介紹,晏修德原本堅決反對的心思也慢慢活絡起來,他認識楊文俊,但不熟悉,張建川他卻信得過。
張建川能說這番話,那幾乎就是替楊文俊作保了。
“他願意麼?”晏修德點點頭,“你問過?”
“不清楚,但估計願意,他家情況不好,而且他家情況和我家一樣,都是半邊戶,他媽家是白江鎮上的居民,這一點他比我強,他媽是城鎮居民,所以他也是城鎮戶口,但要說都屬於東壩區嘛,半個老鄉了。”
張建川樂呵呵地道:“現在他媽是食堂臨時工,姐姐和我哥一樣,都還沒進廠,日子過得很拮据,他成日裡沒事兒可做,有什麼好猶豫的?適應一下,我覺得他能行。”
晏修德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你具體在辦,你定,建築隊這邊我來想辦法,問題不大,但你也別指望著靠建築隊一家的活兒就能掙大錢,還得要在其他地方去尋摸尋摸。”
張建川笑了起來,“二哥,我還沒那麼天真幼稚,肯定得在其他地方去尋路子,你放心吧,這一寶,我覺得我們能押對,尤其是今年以來啥都在漲,沒準兒沙場咱們剛搞起來,中砂豆石就又都漲價了呢?一方只要漲一塊,咱們一天就能多掙二三十塊,一年就是上萬!”
第二天星期一唐棠的腳依然一瘸一拐,但是已經好多了,張建川幫助唐棠定稿,在圖書管裡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張建川回到派出所時,就聽聞從市局傳回來來自賓州的訊息,那個黑鬍子果然有點兒問題。
他最後在收審所裡迫不得已交待的身份是假的。
雖然名字有這個人,這個人也的確在外邊務工,未曾回家,甚至在身材上也大差不差,可賓州當地公安聯絡到了自稱叫楊健的本人,人家是在福建晉江打工,這幾年根本沒回來過。
也就是說,這個傢伙精心勾畫出了這個叫楊健的身份,而且對楊健的情況也很瞭解。
如果不是賓州那邊公安在市局的督促下認真核查了,甚至透過當地鎮村問到了聯絡電話,聯絡上了楊健本人,還真有可能就被這個傢伙給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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