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德芳辦公室出來,張建川就看著朱元平皺著眉頭下來,唐德兵在一邊給朱元平遞煙,一邊提朱元平點燃火。
“德兵,下午和我去跑一趟收審所,把黑鬍子的照片提出來,到縣局去傳到楊健打工的福建晉江,搞個辨認,看看楊健認識不認識這個雜種,居然給我們玩起花樣來了,……”
唐德兵滿口答應。
朱元平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看到張建川過來,點了點頭,“建川,你覺得黑鬍子有沒有問題?”
“肯定有,否則咋個會裝瘋迷竅不說真實姓名,我估計他身上事情可能還不小。”張建川不假思索地道。
“當時在客車上弄他的時候,他就很緊張,我感覺他一直在尋機會想逃跑,所以和德兵兩個都牢牢地把他卡住,上了手銬之後他覺得確實跑不脫了才蔫了,……”
“到所之後,我聽謝小虎說在上廁所的時候一直要求解開手銬,而且我記得最後一次檢查他鞋子的時候,裡邊還查出來一根回形針,…”
“我估計這個雜種就是想趁我們不注意用回形針改銬子,也幸好我們一直都是反銬的,所長又專門叮囑了的,看得緊,所以沒有機會。”
謝小虎這個時候也過來了,連連點頭:“就是,都第二天要送收審所之前了,建川從腳底下鞋子裡邊搜出來回形針,把我都嚇了一大跳,不是想開銬子,就是想吞進肚子裡,進醫院,好找機會跑。”
唐德兵橫了一眼謝小虎:“多半是想改銬子,如果他要吞早就吞了。”
朱元平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你們咋個守的?回形針咋個落到他身上去的?”
“我估計是問筆錄材料時,這個爛賊按手印時趁人不備偷的,辦公桌上回形針擺放有點兒亂,大家可能都沒注意。”張建川解釋道:“平哥,下次我們一定注意。”
朱元平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唐德兵,這個傢伙都不知道接一句話,卻被張建川主動來承擔責任。
“嗯,以後都要注意一點,真要出了事情跑了,如果這個爛賊身上真的背得有大案,又或者出去又做了大案,然後被倒查回來說是在我們這裡跑了的,大家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朱元平揹著雙手,又想了一下:“你們覺得這個爛賊還有沒有啥可疑的?”
唐德兵和謝小虎都搖頭,只有張建川想了一下:“也沒啥了,只不過他說他是賓州戎安人,漢南那邊口音都有點兒重,但我記得我當兵時候也有一起當兵的戎安戰友,感覺和他口音還是有點兒區別,但都大差不差,反正都是漢南那邊的,所以也不好說,……”
朱元平歪起頭想了想,“你要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兒不一樣,賓州那邊我也有熟人,口音還是有差異,下午我去收審所再好生審一審這個爛賊。”
“要不平哥,我再去給那個楊健打個電話問一問?”張建川試探性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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