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音天生面板白,平日裡在外總穿長褲,雙腿更是捂得白嫩,洗過澡後的肌膚水潤透亮,白皙中還透著幾分淡淡的粉膩,像裹著一層柔光。
“拾安你回來啦?”
“嗯,婉音姐什麼時候下班的?”
“我六點多就回來了,然後買了些綠豆和片糖,煲了一點綠豆糖水,現在晾涼了,正好可以當宵夜吃。”
跟昨天初識相比,李婉音對自己這位新舍友明顯熟絡多了,加上自己是畢業進入社會工作的姐姐,他不過才是個上高中的小弟弟,相處時也不會有太多同齡男女間的拘謹和不自在。
昨天陳拾安請她吃了飯又吃了西瓜,李婉音是很惦記別人好的女孩子。
這會兒她要上班,陳拾安要上課,兩人也就晚上在家時能碰個面,便想著煮個糖水,正好一起吃。
“我看到你發的糖水照片了,謝婉音姐。”
“嘿嘿,不客氣,等週末有空時,我再做個飯,當做是我們合租的慶祝。”
李婉音說著的時候,已經走進了廚房,她拿起勺子和一個碗,先往碗裡舀了一點糖水試試甜味兒,這才又取來一個碗,舀了兩碗綠豆糖水端了出來。
“婉音姐,我自己來就行。”
“沒事沒事,你試試看會不會太甜了。”
陳拾安接過她手裡的碗,就這樣站著先喝了一口。
剛和溫知夏一起吃了烤腸,嘴巴正乾巴著,這一口綠豆糖水下來,可真是滋潤得不行,渾身都透著滿足愜意。
糖水是今晚才煮的,為了省時間,李婉音用了高壓鍋,將裡頭的綠豆壓得軟爛出沙,還細細地用漏勺將多餘漂浮的綠豆皮打撈了一下。
放的不是白砂糖,而是片糖,其實就是赤紅色的蔗糖塊,比起白糖的甜味更加香醇,而且還有補血益氣的功效。
別看煮綠豆糖水簡單,沒點經驗的人可是煮不出這樣清爽出沙又不粘不膩的效果的。
陳拾安站著喝了兩口,然後邊喝邊在餐椅上坐下,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好喝,婉音姐的廚藝看來真的很不錯啊。”
“哪有,煮個糖水而已。”
李婉音這樣說著,但聽著陳拾安的誇獎,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光誇獎可無用,她可是見著陳拾安大口大口地喝呢,而這樣的表現,就是對一個下廚人最大的肯定了。
“你小心燙啊……要是凍一下就好了,主要太熱了也放不了冰箱。”
“沒事兒,這樣就很好,綠豆本就是寒涼的,再冷凍的話就太寒了,胃不好的人吃多了容易反酸,我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煮綠豆湯,都是這樣溫溫著喝的。”
“你還懂這些!”
李婉音有些驚訝,她吃得就比陳拾安斯文多了,坐在餐椅上,拿著一個勺子慢慢舀著喝。
“小時候我媽煮綠豆糖水的時候,還有摘一種野菜放進去,叫什麼來著……”
“狗肝菜?”
“誒!對對對!然後比起這樣純綠豆煮的,味道要更特別一些,很好喝!你居然也知道!”
李婉音更驚訝了,別說像陳拾安這樣的少年人了,很多大人也都沒聽說過什麼狗肝菜呢。
“我煮綠豆湯的時候就經常放,我們道觀臺階路邊就長著很多,可以清肝熱,涼血,解暑,而且風味也不錯,有種草木特有的清香。”
“是啊是啊,我都好久沒見過狗肝菜了,城裡也沒有,可能見著也認不出來了。”
“那等下次我遇見了,就摘些回來給婉音姐煮綠豆湯。”
“那可要好好回味下小時候的味道了。”
李婉音說的都是兒時農村生活的經歷,卻沒想陳拾安都能輕易接得上她的話,這種暢快的聊天可真是好久不曾有了。
兩人吃著的時候,黑貓兒叼著它的碗過來了,意思很明顯,給它也整一點。
李婉音想起什麼,對陳拾安說道:“我剛下班回來,看到拾墨碗裡的貓糧吃完了,我就給它倒了一些。”
陳拾安愣了愣:“我說碗裡怎麼還有貓糧,原來是婉音姐倒的啊。”
“對啊,看它餓得不行的樣子,都要在沙發上暈倒了,其他貓咪吃貓糧都是一顆顆吃,它是一口口悶的。”
“……”
小話癆和小同桌和肥墨都不老實,果然還是婉音姐和他最老實啊。
“拾安,貓能吃綠豆糖水嗎?”
“喵。”
“貓能不能吃我不知道,反正豬肯定是能吃的。”
“喵?”
陳拾安一邊說著,一邊把碗裡還剩三分之一的綠豆湯倒給了肥墨拌貓糧吃。
“婉音姐,鍋裡還有糖水嗎?”
“有,我煮了好多。”
“那我再去盛一碗。”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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