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得到李藝書肯定的答覆後,鞏麗點點頭道:“那過幾天我們一起回燕京,這次我來橫店主要是為了餘樺寫好的《自梳女》劇本。”
“餘樺劇本寫好了?”
“嗯嗯,寫好了,昨天趙飛打電話給我,說是餘樺的劇本已經寫好了,本來是想找人寄給我的,但我現在又沒事,就說來橫店一趟,正好過來看看你。”
“這樣啊,那餘樺也會來橫店?”
“約好了是今天來橫店碰面。”
鞏麗抬手看了眼腕錶:“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我打個電話問問趙飛。”
說著,她便拿出手機聯絡了趙飛。
電話打通後,從趙飛口中得知,他現在已經到了火車站,準備去接餘樺。
“好,你把餘樺接到了,就直接來影視城這邊,我在李導這,嗯嗯,就先這樣,掛了。”
鞏麗放下手機,就聽李藝書問道:“趙飛怎麼說?”
鞏麗道:“他說自己已經在火車站準備接餘樺了,我讓他接到人後,直接來你這。”
“那就等他,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到餘樺了。”
李藝書還是非常期待由余樺親自創作的《自梳女》劇本。
要知道他寫的《許三觀賣血記》還有《活著》,都可謂是一代經典,所以在創作同樣具有悲觀主義色採的自梳女群體,相信在文字的描述上,一定能讓人看後更為震撼與悲憫。
等待趙飛帶餘樺過來之際,他們倆一邊喝茶一邊聊起了《三國赤壁》的事情。
期間,鞏麗詢問起他是否要帶《赤壁》電影去參加電影節。
“電影節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李藝書道:“我計劃今年底帶第一部去參加東京國際電影節,明年視情況決定是參加柏林電影節還是戛納電影節。”
“這電影還能去柏林、戛納?”
鞏麗有點好奇,去東京電影節她能理解,畢竟之前李藝書就說過,日本是《三國赤壁》最大的票倉,可以說電影能不能回本,全看日本地區的票房了。
但這樣一部商業歷史戰爭片,跑去參加柏林跟戛納,哪怕導演是李藝書,恐怕也不會受到太多的待見。
李藝書:“參加歐洲電影節,不指望能獲得什麼大獎,主要是宣傳,順便賣版權。”
歐洲的國家太多了,自前蘇解體以後,現在整個歐洲足足有46個國家。
如果一個一個國家的去談發行上映,得浪費多少時間。
哪怕有大的發行機構承包了整個歐洲國家的發行,但你也不確定會不會被人偷票房,或者跟華納兄弟一樣,把一部大賣的電影給弄成虧本。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賣版權,直接把歐洲的電影版權給賣了。
只保留東亞地區,東南亞地區,還有北美地區,其他地區的版權也都能賣的全都賣了。
鞏麗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這些地區的版權一共能賣多少錢?”
“這就不好進了,幾千萬應該是有的吧?”
李藝書也不太清楚《三國赤壁》的版權,能不能大賣,不過賣個幾千萬美元,他還是有信心的。
畢竟文藝片都能賣一兩千萬美元,像這種投資了六千三百萬美元的大製作,哪怕不熟悉中國古代的歷史,可這是一部戰爭片,受眾體應該不會太少。
而且李藝書同樣會剪輯一個海外版本出來,剪掉一些相對繁瑣的劇情跟勾心鬥角的戲碼,把劇情弄的簡單點,再多安排點震撼人心的戰爭大場面,當成一部純粹的視覺商業大片去看。
反正對普通海外觀眾而言,權謀沒必要拍的太過複雜,不然就他們的小腦,估計都能當場宕機。
半個小時後。
趙飛開車載著餘樺過來了。
“李導,好久不見。”
餘樺還是老樣子,一頭不算短的頭髮,顯得亂糟糟的,看起來很是潦草。
不等李藝書打招呼,邊上的鞏麗突然莫名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眾人疑惑的看向她。
只見鞏麗笑的都有點合不攏嘴,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看的出來是真的被逗笑了。
“不…不好意思。”
鞏麗掐著胳膊上的肉,用痛壓制住了笑容:“不好意思老餘,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我想起李導當初說的一句話。”
“李導的一句話?”
餘樺一頭霧水的看向李藝書。
“我的話?”
李藝書同樣愣住了,轉頭看了眼餘樺,那酷似小狗一樣的潦草髮型,忍俊不禁道:“沒什麼老餘,不用在意她。”
說罷,他便轉移話題道:“恭喜你了老餘,去年我看了你在《收穫》上發表的《許三觀賣血記》,寫的可真好啊!”
“哪裡哪裡!”
餘樺謙虛道:“李導太客氣了,寫的還湊合,湊合。”
話語謙虛,但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情實感,顯然是無比喜悅與高興的。
去年他在《收穫》第六期發表長篇小說《許三觀賣血記》,可以說繼《活著》之後,再次震動文壇。
有報紙評論家認為餘樺寫的這篇小說,已經可以被奉為經典之作,足以被譽為二十世紀中國百部經典文學作品之一!
這一說法,也得到了很多文學大師的認可。
站在旁邊的趙飛開口道:“老餘,我聽說你這小說還翻譯成了多國語言,在海外出版了?”
“嗯,之前是有幾個海外出版社找到我,如今正在翻譯當中,應該年中就能在日本跟韓國發行,後面還有英文版……”
餘樺點了點頭,他這部《許三觀賣血記》在商業價值上,可比之前的《活著》要更為成功。
因為賣血這一事件,在某個特定的時期,全世界幾乎任何一個國家都發生過。
家庭的困境,妻兒老小的生活,還有一家之主的窘迫,包括賣血後換來的錢,帶給家庭的一點小小的變化。
都是能讓很多讀者沉浸其中,為之動容的。
相比較《活著》而言,《許三觀賣血記》,本質上是可以代表全世界幾乎九成以上的底層老百姓。
看著跟李藝書還有趙飛侃侃而談的餘樺,鞏麗忍不住說道:“老餘,你這變化可真夠大的。”
“變化大?”餘樺摸了摸自己的臉,訕笑道:“是,是比之前胖了點。”
現在的餘樺可比幾年前胖多了,之前還是個瘦瘦高高的文藝青年,但現在搭配上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剛下火車後身上帶來的味道,像極了二十幾年後胖乎乎的宅男。
鞏麗搖搖頭:“我說的不是胖瘦,而是性格。”
她跟餘樺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這兩年沒怎麼見面,但當初在《活著》劇組接觸比較多,知道他性子裡有點敏感、怯懦還帶點自卑,如今卻渾然沒有了這種感覺。
“有嗎?我感覺還好。”
餘樺並沒感覺自己的性格有什麼變化。
李藝書跟他接觸不多,也不太瞭解,不過他也不在意,笑著道:“不管老餘性格變了與否,就這頭髮還是老樣子,潦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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