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過後,蘇立星把位置讓出來,“那下一個誰來?”
“我來,突然心情好。”林南兮說道。
“行。”
林南兮倒沒有唱陳墨寫的歌,因為陳墨給她寫的那兩首,不管是《我不難過》還是《分手快樂》,顯然都不適合這場合唱。
林南兮唱的是收錄到她新專輯,還沒釋出的一首新歌,是一首比較歡快的歌。
“你們兩個幫我伴奏,小墨彈吉他,雲東你打架子鼓。”林南兮直接吩咐道。
“好。”張雲東點頭,林南兮的專輯是他幫忙製作的,所以歌他都知道。
陳墨聳聳肩,也沒拒絕,“用哪個和絃啊?”
一般伴奏都是記和絃,有些是常見通用的。
反正也不是正式演出,簡單有個節奏,找個調就行。
“我把曲譜找給你。”張雲東拿過平板。
三人簡單對了一下,就開始了。
歌的質量不錯,林南兮的實力也擺在這,自然贏取一片掌聲。
然後就是姜從文,他也沒唱陳墨給他寫的歌,因為真沒啥合適現在唱的。
姜從文選的是蘇立星的歌,所以蘇立星幫他伴奏。
姜從文自己彈吉他,蘇立星彈電吉他,中間有一段電吉他solo。
看著蘇立星彈著電吉他的樣子,許紅豆有些意外。
“有點驚訝吧?”陳墨笑著問道。
“嗯。”許紅豆點頭。
她從剛才對蘇立星的印象就是儒雅隨和,沒想拿起電吉他,整個人突然就這麼狂野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以前有段時間想留長髮嘛。”
“嗯,你說過。”許紅豆點點頭,“你不是說後來被阿姨帶去剃了個光頭嘛。”
“是寸頭。”陳墨糾正了一下。
“當時我就是想向我這個師兄學的。”陳墨看向蘇立星。
“啊?”許紅豆有些吃驚。
“你不是他的粉絲,所以不知道。”陳墨笑著說道。
“師兄最開始是唱搖滾出道的,當時他就是一頭披肩長髮。”
“不過後面他沒有侷限於搖滾這一種風格,其他各種型別的歌也都有涉及。”
“所以你要是隻聽他近些年的歌,完全就想像不到他十幾年前那‘叛逆’的樣子。”
姜從文唱完,蘇立星走了過來,“在說什麼呢?”
“我在給紅豆介紹你那段披頭散髮的光輝歲月呢。”陳墨笑道。
蘇立星臉一僵,“咳,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就讓它留在過去,不要探究。”
許紅豆忍不住捂嘴偷笑,她決定待會回去,要上網找蘇立星那時的照片看看。
聽陳墨的形容,和現在真人在她面前的這種反差,讓許紅豆實在有些好奇。
蘇立星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張雲東自彈自唱了首民謠,然後方舒雲也彈了一首鋼琴曲。
陳墨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說道:“那最後我來收個尾。”
“還是新歌嗎?”蘇立星問道。
“新歌。”陳墨點頭。
眾人聞言都來了興趣。
陳墨拿起吉他,想了想又換成鋼琴,鋼琴是方舒雲教他的,更合適。
“這一首送給我媽的,《當你老了》。”
聽到這歌名,方舒雲眼神微動,她也期待陳墨會唱什麼。
上次那首《記得》,因為陳墨還沒發,方舒雲還專門讓陳墨給她錄一版先聽著。
陳墨手指輕彈,輕柔平緩的旋律中帶著淡淡傷感的,陳墨輕聲開口: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爐火旁取暖回憶青春】
短短四句歌詞,就在眾人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幅畫面:
在冬日爐火旁,滿頭銀絲的老人躺在搖椅上,蓋著毯子打著瞌睡,夢迴年輕的時候.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方舒雲微低著頭,視線不由得有些模糊.
陳淮松輕拍著她的背部。
【當你老了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你的訊息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當我老了我要為你
唱起這首心裡的歌】
哀傷的長音和低迴的短音轉折迴盪,陳墨這個兒子,想說給方舒雲聽的話,都在歌裡了。
陳墨的歌唱完,所有人的心裡都有種些恍惚惆悵的感覺。
“這詞寫得真好。”蘇立星輕吐一口氣。
“你到底還寫了多少首歌。”張雲東忍不住感嘆道。
林南兮則認真說道:“這首歌我要翻唱。”
“行。”陳墨笑著點頭。
“媽,怎麼樣?”
方舒雲輕抹眼角,點了點頭,“還行。”
“只是還行?”陳墨眨了眨眼,“爸,你覺得呢?”
“我覺得一般。”陳淮松說道。
“嗯?我這詞寫得這麼感人”
“詞寫的挺好,但你這詞裡寫的‘只有一個人’什麼意思?”陳淮松沒好氣道。
“合著就你一個人愛著你媽,你把我放哪呢?”
“額我這不是藝術的加工表達嘛。”陳墨訕訕道。
“你小子不是在給我上眼藥呢吧?”陳淮松眼神有些懷疑。
“那哪能啊.”陳墨連連擺手,“我這只是基於自身的情感創作。”
“我只是想告訴媽,不要擔心變老,不要擔心臉長滿皺紋,你永遠都會有我這個兒子。”
“正所謂,子不嫌母”
“嗯?”方舒雲一挑眉。
“咳~~咳~~”陳墨及時止住話頭。
“我是說,時間不早了,大家散了吧,我也要送紅豆回去了。”
沒辦法,在這個家沒有地位,陳墨只能搬出紅豆。
果然,一聽到紅豆,方舒雲就轉移了注意力,“紅豆今晚可以住在這的,明天再回去。”
“不了,阿姨,現在時間還早,我就不打擾了。”許紅豆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是打擾呢”方舒雲還想挽留。
“好了,媽,下次吧。”陳墨說道。
這是許紅豆來之前就跟他說好的。
。